新任的户部尚书眉头皱得能夹住一本奏折,“臣粗粗盘点过,满打满算能动的也不过就一万两银子……”说到前面声音垂垂低了下去。
“那些如何能够……”
邵元松冷哼,“他再神通泛博,现在也何如不了我,等我伤好了,会申请进北黎军,到时候亲手清算他。”
右相立即带头膜拜道, “吾皇贤明!”剩下有一大半跟着阿谀, “吾皇贤明!”
“老臣觉得不成!”右相与太傅定见相左, “现在甘州城门已破,回援不过是多此一举, 但浮北的白巾逆贼还在虎视眈眈,京都怎可贫乏兵力?岂不是置皇上安危于不顾?!”
年若本来也是开打趣,听他如许一说,又有些心伤,摸着他胸口当时最凶恶的一道疤道,“那这些不都是为了庇护我的勋章么?”
太傅和剩下的几位脑筋还算清楚的大臣面面相觑,感觉如许有些不当,但看鸿延帝的态度较着已经做了决定,他们此时开口较着讨不了好。
白巾军打输了,南黎的百姓们第一个抱怨的必定是朝廷不作为;但白巾军打赢了呢?南黎的朝廷怕将再无立锥之地,他这个皇上做着也只是个热诚罢了……
年若怔怔的发楞,她确切很自责,如果不是她没用,他也不会受这么多的伤,没想到他竟然连这点事情都要替她着想。
年若嘲笑,“不涂,有本领你嫌弃我。”
“臣遵旨!”常如峰俯身领旨,眼神阴桀得可骇,敢耍他常如峰的人即便死了也不能让他安宁!
“但是……”新任的户部尚书有些难堪,鸿延帝正想生机,常如峰便替他解释道,“那些商户们的家底已经被戾王华侈的差未几了,刘诚聪贪的那些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臣倒是感觉,当务之急,还是从速抓捕叛逃的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