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仰天大笑。
“好!”我说道,渐渐吸着从他手里抢过来的烟。
“你不说他本身都不想活了吗?”沈七问道。
“谁奇怪他让。”沈七说道,“怀柔政策呀?无聊!”
“少吸点烟,你这孤苦伶仃的,吸出病来谁管你呀!”我佯嗔道。
我觉得他要恼,但是没有,他用力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烟雾环绕中,他的面庞说不尽的哀怨。
我恐怕他忏悔,拉着他吃紧忙忙出去了。
“是啊!”我说道,“你叫他哥哥,他当然要让着你。”
“你肯定我去了他就会好?”沈七又问。
“没事,我懂你的心。”他说道,“我舍不得让你疼。”
“哈,哈哈……”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梁大总裁,你要搞清楚,那是你爸,不是我爸,你那么有钱,有本领,不去寻遍名医医治你爸,竟然跑我这里来讲笑话……”
“甚么?”我问道。
我的眼泪又滚下来。
我才认识到掉坑里了。
我喜出望外,连声问他是不是真的。
我们开车一起奔驰,风风火火地赶到病院,到了病房门口,沈七又踌躇了。
“为甚么带他来?”沈七问道,我还没开口,他又说,“是来劝我去见老头吗?郁长欢,你真行……”
“我就晓得。”他说道。
当然,你受了他的哺育之恩,你叫他爸,你贡献他,这是应当的,那你就去治他呀,别特么来烦老子!”
“那是不是他好了,你就不消每天去了?”他问道。
梁薄松开我,拉开门出去了。
梁薄站在那边,久久不语。
“但是我有一个前提……”我说道。
没有沈七的号令,谁也不敢出去打搅,我们两个就如许睡了一夜。
“那好,我跟你走一趟。”沈七说道。
沈七仿佛没想到他会这么放弃,一愣之下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