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态有着前所未见的安静和癫狂。
皇上他……
浣纱一听立时气得胸脯起伏,她夙来保护舒妃,最听不得旁人说主子半句不好。
雪衣红唇,衣裙上另有暗红污渍,走路轻飘飘得不说,外头侍卫也像是没瞧见她似的不拦住……
她言语间已是大恨。
“我如何能让孩儿孤傲上路呢……”她腮边挂着泪珠,盈盈地、夸姣地、绝望地笑起来,“不过不怕,既然你亦是安胎不稳,就让我帮你一把,叫他与我孩儿一道赴死吧!”
浣纱一愣,点头,“确是……”
是了,那必然是野种!必然是她耐不住孤单和野男人生的野种!
他的确不敢去设想当时的景象,他叫她别率性的时候,她在抱着肚腹狠恶得疼痛着。他叫人将南歌赶出去的时候,她正气若游丝地看着孩子从身上一点点被剥离。她最需求她的阿延守着她护着她顾恤她的时候,他在别的女人身边……
舒妃瞳孔骤缩,乍听此言再加上对方毫不踌躇的行动,内心真正惊骇到了顶点。
但是等人终究壮起胆量蠢蠢欲动,白薇一句话又叫他们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