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便抬脚分开。
楚家!
不管如何,即便今次败得一塌胡涂,楚妃方才的凶恶癫狂想必也让皇上留下了印象,她能够借此挽回一二!
“好好涵养身子,有喜好想要的东西都与朕说,朕必然满足你。”
“我不知。”白薇长长的睫毛一敛,指尖掐住袖缘的暗扣,“皇上感觉宠我会使楚家张狂,可见晓得圣宠的分量如何。却又不知落空圣宠的人,会落到何种境地,我不知……”
“茵茵!”
但是现在皇后已废,楚家权势渐显,他感到危急便仍旧压抑心机。而楚茵,这女子清秀仁慈,本该活得无忧无虑,即便是染缸一样正色班驳的皇宫,也未曾在她心上留下一丁点的暗痕。
“你最喜食梅子,现在季候已过,玉盘里的这些是朕特地叫人栽种起来的。你……”天子又一番细语安抚后,踌躇再三,方伸手重抚她细致却惨白的脸颊,见她这回固然没有躲开,曾经的欢乐密切却都消逝了,剩下的只是隔阂疏离。
本来如此,本来如此!
天子终究变色,在白薇压住舒妃肚腹往下施压的时候,抢上前去。
她来不及惶恐,刚翻身爬起来跪在哪儿,想壮着胆量再作辩白,一对上帝王森然刻毒地目光,便面白如金纸,盗汗涔涔,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只是言语悲伤,没有施力。”
而她的猖獗,更加表现了她的酸楚难过。
这个认知一入脑海中,便如何也收不归去。叫他又是悔恨又是指责又是悔怨,最后化作无尽地垂怜疼惜,投注在怀中这小女人的身上。
“之前朕不晓得,那些宫人会如此阳奉阴违……楚产业然势大可爱,但你与他们分歧。茵茵,朕待你的情意如何,你还不晓得吗?”
心脏抽疼了一瞬。
内殿那一席染血的床褥,至今都还没有人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