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捯饬,狗娃又让我用他的刮胡子刀把胡子刮了,对着小镜子一打量,我赞,浓眉大眼高鼻梁,方脸大耳圆下巴,牛逼闪闪放光彩的,既威武又年青,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呀,这话一点不假。
狗娃一下子愣住了,看看那野兔,又看看我,道一声:“你,你……”
啥?我觉得耳朵听错了,惊诧地望着他:“你……说啥?”
不过,我多了个心眼,他口口声声说给我讨媳妇,那么,在帮他之前,管咋也得见见那女人吧?别到时候出了力,惹下祸,吊毛人影没见着,那可真就是棒棰了。
当然,他这话只是个引子,在我们坐在草地上歇息的时候,他冲我坏坏地笑道:“哥,你不要你那媳妇了是吧?”
就在这时,忽见林子东面窜起一支肥大的野兔,蹦跳着往小道另一边跑去。
这小子,对阿谁燕子比对他娘还要孝敬呢。
狗娃含糊地嗯了一声,说你别管了,咱管她仳离还是丧夫的,只要你俩看对眼,就包管成。
吃完饭,我们稍一安息,狗娃便领着我出了门,往南面山谷里走去。
狗娃道:“她家呀,公婆早死了,一个孩子,也插手事情了,仳离的,她男大家事不干,俩人闹了一辈子,早想另找个结壮无能的男人过日子呢……”
我内心俄然悔怨起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和这个二流子一块,他姐会如何看我?可别也把我当二流子看啊。
狗娃敏捷地扒了兔皮,让他娘炒了,连肉带萝卜片盛了满满一泥盆。
我靠,这还真像去相工具的节拍呢。我便把身上的陈旧袄裤脱了,穿上那身戎服,固然不太称身,紧紧巴巴的,但感觉早晨也不会有人太重视。
就这么难堪地坐了一会,院门响起,狗娃朝外喊了一声:“别关门,我在这儿耍呢。”
但我任凭他如何磨叽,如何撒赖耍泼,始终不该承去打人的事。
来了客人,他姐就要下去烧水,我哪美意义费事人家,忙说不渴,狗娃也说不消了,我们在公社驻地吃饱喝足了,路过这儿坐回就走。
咦,这小子口口声声说给我讨个媳妇,莫非他真能给我办成?那样的话,我巴不得在这大山里住一辈子呢,也不消胆战心惊地四周流窜了。
我挂记取老头,让老太掰出碗肉菜留给他,狗娃大咧咧地摆手道:“留啥,咱可劲吃,归正你有这绝活,吃了饭再出去打就是了,我们这山里野物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