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盗墓的伎俩也很独特,翻开墓道后,举着火把出来,揭开棺材,用一根系成圈的绳索套住尸身的脖子,再把本身的脑袋拱进绳圈,用力直腰,那尸身也就会跟着他而直挺挺地站起来,跟他面劈面。
“你瞥见墙角阿谁骷髅灯了吗,”三麻子还是慢腾腾地,“我能够让他开口说话,也能把别的枯坟里的骷髅叫过来跳舞给你看。”
宅兆里传来三麻子的声音:“是吗,你再看看咱那头驴还在不在,伤着没?”
三麻子骂骂咧咧地重又划着了根洋火,点着了骷髅灯。宅兆里又敞亮起来。
三麻子一听又火了:“你是死人啊,有木棍有破瓦片,刚埋的土堆,软和。今晚咱不从速挖出来那些死尸,就被野狗吃了,明白?”
如其被吓死,还不如战死得了,好歹也能留个半拉子豪杰的名呀。
三麻子见我犹疑着不解缆,晓得我是惊骇。便又道:“别怕,我和你一块挖。”
这若出去,伸手不见五指地,你晓得狗在哪儿,不定你正战战兢兢地摸索着,野狗会俄然从身后扑上来咬断你的脖子呢。以是,这险,我是不敢闯。
我咧嘴苦道:“三爷,这黑咕隆咚地,我怕呀。”
“洋火棍烧你的指头,你不痛?”三麻子骂道,“麻辣隔壁的磨磨唧唧的,跟个死人似的……”
我小时候就见过村里一个外号叫“大疙瘩”的人因盗墓中了尸毒死了。传闻他们几小我专门盗新墓,目标就是出来扒掉死人的衣服卖给贫民穿。
“你……你叫啥,洋火咋灭了?”我捂着被打的脸颊,满腹委曲地诘责道。
我头皮一阵阵发麻,腿也快速抖了起来,终究接受不住这压顶的惊骇,嗷地一声跳了起来。
“三爷,三爷,砖头,快给我……”
内心猛地一紧,眯眼细瞅,见是驴的表面,看来它没窜了,也没被狗咬。便轻舒了口气,又发展着渐渐移回了洞口。
“挖坟去!”三麻子坐哪儿伸手推了我一把,“今晚把那几个刚埋出来的死尸都挖出来。”
我只好硬着头皮,紧握着砖头,边伸头四下察看着动静,边胆战心惊地蹲步往前移了几米,黑暗中,我发明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一坟前悄悄闲逛。
“快打!”三麻子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