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人一驴带着两篮子金银财宝,开端了一段惊心动魄,九死平生的人、尸殛毙生涯。
我是豁出去了,筹办跟他完整翻脸,我晓得,这家伙非常恶毒,我即便跟着他,也没个好,不定哪天碰到伤害,他就会丢车保帅,把我送进阎王殿呢。
更首要的是,跟着店主三爷混,还能娶上媳妇,比如二赖子同道。以是,这个金饭碗是绝对不能丢的。
长工们千恩万谢,拿着钱高欢畅兴地回家了。
我茫然地摇了点头,济南府对我来讲,那是悠远的另一个天下,做梦都不敢期望。
你娘,你这狗日的就这么没人道吗,狗剩家的都跟你睡了好几早晨,从心底里都以为本身是你的媳妇了,你撇下她不说,还不给她留半点财物,这是人做的事吗?比牲口还牲口呀。
既然“店主三爷”发话要辞退狗剩家的,长工们也都从速纷繁表示三爷贤明判定,并抢先恐后地控告了狗剩家的这些年来的各种罪过。
要晓得,像“店主三爷”这类地主,在周遭百八十里的空中上是找不到第二个的,别人都是土财主,恨不得把长工们的骨头榨干。可在“店主三爷”这里,不但有吃有喝有奖金,并且还能“带薪休三天假”,这么好的‘外企’(外埠来的老板),打死他们也不能分开。
他这一句话把我轰了个半死。我猛地一愣,我娘,这家伙不会是疯了吧,弄死“活阎王”哥哥一家?要晓得,人家但是挎枪持刀的人物,你个手无寸铁的瘸子,想跟他们军界官场斗?那不是主动找死吗?
这话我信,死麻子有这个本领,可既然决定要流亡了,那狗剩家的咋办?三麻子说临时撇下她。一个怯懦怕事的女佣,量“活阎王”的哥哥侄子们也不会难为她。
我火,三麻子更火了,他把阿谁盛着金元宝的泥罐子往炕上一扔,撸袖子骂道:“你麻辣隔壁的,你这是有人道吗,你特么这是要把她推上砍头台。”
他这话把我说的一愣,刚要辩驳,他又道:“你给她留下那些东西,她舍得花吗,这两天活阎王他哥侄的一返来,不先抄他们这些长工的家吗,到时你狗剩婶子能逃得了吗?妈的,一点脑筋没有,纯粹是个棒棰!”
我娘!完了,我算是完整上了贼船了。惶惑中,我又俄然想到了另一个题目,那就是,三麻子凭啥说“活阎王”的哥哥侄子们要来杀我们?
二赖子他们一听“店主三爷”要把狗剩家的辞退,皆噤若寒蝉,恐怕这条鞭子抡到本身头上,那就完了。
三麻子又一眯眼:“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我瞪眼张嘴地惊问道:“为,为啥?”
我这才俄然明白过来三麻子为甚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宣称要辞退她了,本来是在为她铺后路。娘的,这杂种就是夺目。
留下狗剩家的,这个能够了解,毕竟她是个女人,跟着走南闯北的不便利。但三麻子又逼着我去她家把此前藏在炕洞里的那罐子小金元宝和玉镯啥的全数带走。
接下来,长工们又把“活阎王”和那暗娼的尸身抬到南山乱坟岗子上埋了。当然他们也不敢问店主二爷是如何返来的,并且还带了个赤身光腚的女人。三麻子也不想解释,只抹了几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