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这不是火上浇油吗?临死都还嘴硬。
这俄然的一句话把我麻痹的神经又猛激了起来,我靠,死光临头了还不忘再踹我一脚。
不一会儿,内里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木门开出,一下子涌出去四五个鬼头蛤蟆眼的匪贼,皆脸带忧色,七嘴八舌隧道:“逛逛,俺们二当家的请你们快去。”
秃顶忙奔到墙边抄来一把椅子,放到了三麻子身后。三麻子回身搬起椅子,竟又放到了我屁股下。
“最多不过二十一二岁。”三麻子看着她,道。
三麻子又纵声大笑起来。
我刚说到这儿,被三麻子一句呵叱住:“你瞎扯啥,家有万贯,也脱不了进阎王殿,哈哈……”
“神仙是吧?实话奉告你们,像你们这类货品,姑奶奶见的多了。”女匪贼鄙夷地撇了下嘴,又转眼冲立在我俩身边的喽啰们喊道,“给我拖出去砍了!”
那女匪贼越听越皱眉,最后“啪”地一拍椅子,忽地站了起来。
“真,真事咋的?”那秃顶惊奇地瞪大了眼,看看他又望望我,“我娘,这下碰上财神爷了,好好,我去,立马去。”
我觉得那女匪贼还会让我们算算她爹娘是啥时死的,我晓得,这个题目三麻子是绝对答不上来的。以是,我们死定了,唉,跟着他算倒血霉了。
几个匪贼回声扑来,伸手就要抓我们。三麻子俄然右臂一举,大声道:“慢着!”
话刚到这,突听“咣啷啷”一阵动听的响声从三麻子兜里收回。
“咋,咋了,”三麻子仿佛也吓昏了,“君子动口不脱手,你放下我。”
三麻子呵呵一笑,正色道:“二当家的,你这话差矣,你看我徒弟是个孩伢子吗?他春秋可比你大多了……”
内里,山色青青,阳光光辉,我沉闷的表情也轻松了很多,只是即将面对‘大考’,内心多少另有点鼓颠,不知那女匪贼要如何折腾我们。
那秃顶转眼看向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女头领,只见她眯眼悄悄点了下头。
那女头领看着这一幕,“扑哧”一下笑了,望着三麻子,道:“你这门徒当的不错呀,呵呵。”
“徒弟,请坐!”三麻子恭敬隧道。
我恍然大悟,望着三麻子那张丑恶的老脸,内心悄悄赞了句:奸刁的老贼!
三麻子微微一抱拳,躬身道:“忸捏,鄙人鄙人,这辈子能获得我徒弟的指导,鄙人感到万分幸运!”
那秃顶又一把把三麻子惯在了地上,三麻子惊叫着刚要翻滚出去,明晃晃的大刀就顶住了他的胸口。
我讨厌地闭上了眼睛。
三麻子呵呵一笑:“我不那么作,这秃顶能理我们吗?与其在这傻等,不如主动反击。”
“是吗?”女匪贼道,“你徒弟叫啥,我看着春秋也不过十七八岁呀,一个小屁孩伢子,能有啥本领?说说我听听,不过,可别把牛皮吹大了,姑奶奶但是要考证的。”
这较着是马屁话,那女匪贼眉毛一扬,没吭声,但那神采仿佛很受用。
秃顶匪贼一听昏了,忙把刀收回,冲着三麻子半信半疑地问道:“你,你特么可别瞎忽悠,你看看你穿这身破衣,有钱能穿如许?老子……”
三麻子道:“我徒弟说,在夹岭沟那处所,仿佛埋着几支驳壳枪。油光黑亮的,在他脑筋里直闪。”
三麻子低头附在我耳边,嘀哩咕噜了一阵鸟语,我咬牙切齿地骂道:“狗杂种。”
我说着,从兜里取出一个大洋,扬手扔给了他,秃顶忙双手接住。
我俄然想起了三麻子叮咛我的话“男人要爷们”,忙挺胸举头,大步走到了大厅中间,距那女匪贼约七八米的处所,愣住。目不斜视,一副傲岸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