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能,前次是我们在山谷里,劈面跟他们撞上的,逃不及,而现在我们是藏在山坡树林里,只要他们不上山来,就发明不了我们。
做完这个,三麻子一屁股坐到驴身子上,双手并用,捏着两根银针,在驴的脑门上悄悄捻着。
没多大一会,我模糊瞥见从西面山谷里影影绰绰地走来一队人马。
当初我和三麻子就是在这山区被国军冲散抓了壮丁的。
我话刚落,三麻子猛地展开了眼,惊奇地望着我:“啥?一枝梅?”
我悄悄松了口气,把三麻子从驴背上搀扶下来,坐到一块树下的石板上,拴好了驴,就开端凭着影象在林子里四周寻觅起来。
我内心悄悄地数着人头,最前面的是两个戴大盖帽的伪军,长枪背在肩上,大摇大摆地开路。
三麻子双手在驴脑门上连拍了几十下,又把掌心贴到上面来回揉着,自言自语隧道:“热了,这家伙的天眼发热了……”
队形稀稀拉拉的,约有十多小我,皆清一色的黄戎服,中间另有几顶钢盔,在阳光晖映下闪闪发光。
我想到这儿,稍出了口气,转头看看三麻子,他却背依着树干,正闭眼打盹呢。
三麻子则单腿跪在驴头边,眯眼朗声道:“天惶惑,地惶惑,当代你被人奴役死,来生你光辉来即位……”
我懵了,忙又再瞅。
忙回身抄起那根树干,举手对准了驴的心脏部位。
“动了,它的身子颤抖了……”
说实话,我怕一枝梅,也有些恨,但她毕竟跟我们并肩作战过,也救过我们的命,我不想让她死,更不肯见她落在鬼子手里被残暴折磨而死。
我猛地一愣,吓昏了,这,这他娘的咋又来了大兵了?客岁我们也是在离这儿不远的处所被国军抓了壮丁的,莫非明天又要玩完?
一年来,我们九死平生,又回到了原地。不感慨是假的。
我顾不很多想,就在三麻子大吼一声:“起!”的一顷刻,我抡棍“咣”地砸中了它的心脏部位,那驴猛地一颤抖,忽地跳了起来。
只听那驴仰天狂啸一声,“咕咚、咕咚……”蹽着蹄子就窜出了树林。
“三爷,鬼子鄙人面安息。”我奔返来,镇静隧道。
我靠,这驴下辈子还能来这世被骗天子?
我急了,忙推了他一下,道:“三爷,上面打枪了,能够是大兵来了。”
我内心嘀咕着,就全神灌输起那三个被绑着的人来,不知他们是啥人物,咋会被鬼子抓了。
几近于此同时,三麻子飞身一把抹去了它脑门上的银针,扑地捧首。我也闪电般扑倒了地上,跟他做了一样的行动。
“筹办啥?”我一愣。
你娘,明天就是明天了!
这应当是鬼子的步队,并且重新盔的数量来看,正宗的小鬼子实在只要三四个,其他都是二逼伪军,别的另有几个穿正色打扮的,应当是汉奸吧。
“噢……”三麻子仿佛才俄然想起来,转头四下看了看,道,“咱上去瞅瞅,恰好也安息会。”
“三爷……”我连滚带爬地窜到三麻子身边,急叫道,“鬼子,鬼子抓到了一枝梅……”
“抄棍子筹办打驴呀!”三麻子有些火窜了。
如许,我找了一圈,肯定了四五个地下的藏宝点,又返回到了麻子身边,偷笑道:“三爷,还在,嘿嘿。”
俄然,那女人抬头朝这儿看了一眼,我心一抽,终究肯定了,她——就是我做梦都不想见到的匪贼婆娘一枝梅!
我顾不得听他啰嗦,穿好两个朱砂豆,问道:“三爷,豆子串好了,我还干啥?”
我抄起一块盘子大小的石头,奔到拴在树下的那头毛驴前,扬手朝着它的脑袋狠劲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