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那头毛驴,我们也早完了,另有埋没在灌木丛后的这俩伪军,若他们是鬼子兵,我们也早死翘翘了。
我们一气又走了二三十里地,阵势垂垂陡峭起来,周边的村落也多了起来。
俩伪军点头哈腰地说着好话,来到了我们面前,三麻子朝我一摆头:“把他们身上的手雷弹药扔了,银洋别拿,留着他们今后本身花。”
我在看的表情肉跳的同时,也筹办好了手雷,只见那驴踩烂了鬼子后,又蓦地昂首,瞪着一双赤红的大眼,唰地射向了这边。
正迷惑着,三麻子拄着长枪站起来,冲那俩伪军道:“你俩起来,把那辆马车截下!”
那鬼子狂吼着,举着刺刀跟冲来的诈驴就战在了一起。
三麻子他们见没牵来驴车,皆有些绝望,但也顾不得了,先填饱肚皮再说吧。
接下来,惊人的一幕呈现了,只见那诈驴迎着麋集的火链,毫不害怕,枪弹打在它庞大的躯体上似打在了棉花团上,没有任何游移停顿,轰轰地飞奔畴昔,一头顶在了那伪军头子胸口上,那家伙惊吼着腾空飞出了十几米,“咔嚓”落到了一颗树杈上,就那么挂在那儿不动了。
“八路爷,我们不是好人,饶命啊……”
“炸,炸,快炸……”
这鬼子是被吓疯了吗?不是!
没想到这驴也是个二杆子脾气,你还敢骂我?好!
我正迷惑着,惊见那簇灌木悄悄摇摆了几下,紧接着四只手臂渐渐伸了出来。
我们四人一人俩白馍,狼吞虎咽的还没啃完,远远瞥见前面乡道上驰来一辆马车。
而诈驴的干劲更不敢设想,想想诈尸一巴掌抽在鬼子脸上的那成果,便能够晓得诈驴是啥样了。
“郭子,打驴!”三麻子一声吼。
我脑袋轰地一炸:“三爷……”
三麻子从伪军背高低来,从兜里摸出一把大洋,足有十几块,递给我,顺手接过我的枪,又抓过一颗手雷,坐到了路边,而那俩伪军则被赶到距他几米外的处所瘫坐下来,喘气如牛,连连擦汗。
此时不脱手更待何时?
俩伪军一听真死不了了,忙不迭地连声道:“感谢,感谢八路爷,我们本身弄。”
诈驴完整成了一堆烂肉。
三麻子还没喊完,突见一个鬼子端着刺刀从沟里窜了上来,冲着奔来的毛驴,“呀呀……”地迎了上去。
它俄然抖擞四蹄,腾空踏向了鬼子的身材,只听“噗哧、咔嚓”一阵乱踩,小鬼子立马成了一滩肉泥。
“三爷……”我惊魂不决地转头冲三麻子叫了一句,这类劫后余生的感受,真是五味杂陈。
这时,内里的鬼子刚好缓过劲来,一见有头毛驴又从林子里冲出来,懵逼之下,火气陡增:奶奶个嘴的,这一会人,一会驴的,还没完了呢。
是军人道精力促使他挺身而出的,你能够设想到他的暴怒,这他娘的一群荷枪实弹,英勇无敌的大日本皇军和皇协军,竟被一头不着名的毛驴给灭了,若传出去,还不得被人嘲笑死?
三麻子一蹙眉,道:“有了!”
没多大工夫,正面的日伪就被拾掇了个洁净,诈驴毁灭光敌手后,又俄然转头向林子里扑来。
其他伪军一看昏了,惊叫着四周乱窜。
这回,我就轻松多了,持枪催促着两个伪军,背着三麻子爬上山梁,累了就让他俩轮换会,等一方缓过劲来再替另一方。
当时,天已过了晌午,也恰是初春,四野一片翠绿,有乡民在地里耕耘,也有乞食的老弱在乡道岔道口边坐着低头捉衣服上的虱子。
我这才明白他们是包抄出去的,忙也抄了一支枪,对准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