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大人觉到手背疼,拍着韩谦的手:“放开,放开,天直门前重视体统。”
金诚恳里不悦,暗道,要说跟汐儿谁比较熟,跟我这个哥哥比,当然是你这个青梅竹马厥后还同床共枕的丈夫熟。你都不敢必定的?
金大人顿时沉了脸,冷哼一声。
此次,定要护好汐儿。
金诚冷冷朝另一边抬了抬下巴,韩谦望去,带着韩家家徽的蓝顶马车停在大道边,正瞥见一个绿衣丫环跳下来,放好凳子扶住一双细白的小手。
侍卫笑着点头:“还未。如何金大人也来探听这个?”
金夫人想也没想推开她:“老爷和你夫君都看不准,你又岂能看准?”
窗外三棵月季花树,一棵鲜红,一棵纯白,一棵嫩黄。枝繁叶茂,将近长到屋顶,碗口大的花朵,花瓣层叠,暗香四溢,抬高了枝条,美得热烈又香得含蓄。
燕平侯世子韩谦一个激灵,俄然探脱手抓住小金大人的手,双眸迸射出无穷亮光:“诚大哥,是汐儿,是汐儿返来了。你看到了,你也看到了对不对?对不对?她就是汐儿!她就是汐儿!”
“哼。”
小金大人一愣:“另有谁?”
金诚一肚子火气回到金大人身边。
郭氏神采一暗:“媳妇是担忧您的身子,谁晓得那渁竞天何时出宫?”
这时候粉饰也来不及了。
三蜜斯,哦,三姑奶奶,金汐儿,是金夫民气口被挖走的一块肉,提都不准提。
金诚也慌了,咬牙道:“爹,我们已经来了,还跟侍卫专门问了渁竞天…”
郭氏再劝:“母亲,她若真不是,一定肯见您…”
宫门内有脚步声和模糊谈笑声传来。
郭氏内心一动,上前扶住婆婆:“母亲,还是我去吧。”
郭氏谨慎坐在一旁陪着,也有些失神。
娟秀眉毛,流转明眸,俊挺琼鼻,淡红嘴唇,并不冷傲,却有种张扬又内敛的冲突美感。
金大人急的白了脸:“但是,她若真是——,且不说皇上能不能认出,本日她如果不说明白,他日被别人暴出来——可该如何办?”
“我就是畴昔一问,他上朝时必定也发明的…”
小金大人感喟:“爹,我去号召一声。”
金大人盯着宫门目不斜视:“让你去,凭白一顿气。”
“诚大哥,莫笑我了。”韩谦苦笑:“当年,我也不肯的——”
欺君之罪,岂不是给天子递刀子杀人呢?
金夫人踌躇不决。
韩谦放开手,深吸口气:“诚大哥,我失礼了。她是汐儿对不对?”
“是呀,真是标致。”
这副样貌…
郭氏无话可说。
金夫人便不再言语,半天幽幽道了句:“这月季花这么富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