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儿一边喊：“我入帮，弟弟不能去。”
上头堆的萝卜土豆更占处所。
“是…铁宝儿。”
臭小子啊的大呼一声，眼里冒了泪：“奶奶，那是咱做了大半夜才得来的豆腐。”又冲着水匪大声叫唤：“你们是强盗，是匪贼，不给你们，不给！”
水匪翻开篮子上覆着的白布，一看，挺不错的豆腐，还热乎呢。中午加菜。
老婆婆急的说不出话来直颤栗，那是黑帮啊，那边头满是好人啊，出来能出的来吗？
“铁宝儿，你咋跑来了？”
老婆婆一脸愁苦，头发灰白，看着六七十模样，一手挎着一个大竹篮，另一手死死抓着臭小子的肩，寒浅笑着：“大爷，我们身上真没钱，我我我，这里另有一篮豆腐，您拿去可好？求您千万别跟小孩子普通见地。”
“哟，兄弟情深啊。”渁竞天拍着扇子走了过来，打量过祖孙三人，点点大些的铁蛋儿：“家里就仨人了？爹娘呢？”
“如许吧，我这里很缺陪练，你们哥俩儿都来吧。”
水匪呸了声，他都没用力。
“哥，我——”
“不给他！奶奶，不能给他！你给了他，我们明天吃啥？”
水匪嘴角一挑，看向被臭小子护在身后的老婆婆：“真没钱？”
这是小丫头才做的事儿，难为他一个小小男人自降身份还羞红了脸。
没一会儿，老婆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来：“铁蛋儿！铁宝儿！”
令民气酸哀思的一幕没打动水匪，接过篮子才要看，衣角被人拉住了。
“就你这身子板，能做甚么？”
渁竞天点头：“我这又不是开茶馆。”
俩孩子板着脸不说话，老婆婆开口祈求：“这位…大人，俩孩子命苦，爹娘早没了，只剩老婆子一人拉扯他们。求您大恩大德，那豆腐…能不能给我们留一板？”
那肥大子憋着一张红脸气愤道：“又不是我们要来，是你们拉着我们来的，谁奇怪看呢？没钱，我家没钱！”
“是，是，是铁蛋儿。”
老婆婆才追到院子门口，听得惨叫一屁股坐倒，老泪纵横连滚带爬往里进：“我的铁蛋儿，我的铁宝儿…”
老婆婆大急：“不去，不去，咱不去啊！”
水匪一愣：“这不是风俗了嘛，这就开。”
老婆婆心疼的一掌拍在他肩上：“你可别说话了，奶奶再想体例。”
水匪森森一笑：“你也要去？”
“啊——”
老婆婆喊了声“铁蛋儿”，扑到他身前，又仓猝回身将篮子送到水匪跟前：“大爷，这豆腐全给您了，放了孩子吧。”
“陪练？”哥俩儿面面相觑，那是啥？
铁宝儿悄悄抬着脸，看着渁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