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我明天为甚么调集你们？”费尔南德斯低声道。“因为，明天我们要为捐躯的弟兄停止葬礼。”他面色阴沉，闭上眼睛，在他的身后，是十二个骨灰罐，摆列成了整齐的一排。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林锐仍然是在沉重的练习当中度过的。只不过，身边的队友已经换了。已经不再是和他一起进入练习营的那些中国人。当然，也有之前的两个队友，秦奋和彭乐风。
费尔南德斯的脸看上去像是一座石雕像，他放下还礼的手，说：“全组闭幕以后，c队留下。”
和他们在一起，林锐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沉默。这些人都沉默得可骇，即便是在练习当中，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都是通过简便到顶点的战术手势表达企图。仿佛任何事情都能在这些战术手势当中表达。
连续串砰砰声，一排佣兵队员在对天鸣枪，枪声在山谷内回荡。鸣枪送行，这是兵士的传统。
林锐和其他的队员行动整齐地还礼。
“嘿，林锐，看到阿谁家伙了么？”秦奋看着伊万低声道，“这家伙的体格的确是像是绿巨人。你说这老外是天生的种类，还是吃牛肉吃出来的？”
来的人是一其中年白人。身穿迷彩服的男人站在c队成员的身前。他的头发剪得很短，鬓角已见灰白，绿色的眸子看上去一点儿活人的感受都没有，眨都不眨一下。他手里提着一根老式的军棍，将这根棒子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
“第一个跟不上的，”费尔南德斯说，“绕操场跑两圈，然后返来做五百次仰卧起坐。预备……开端！一……二……三……”接下来是卧推练习，然后负重越野。
“嘘，别说话了，那人又来了。”林锐看了远处一眼，低声道。
秦奋下认识地缩了缩头，“这不是无聊么。你说，我们都混进c队了，如何还在这个鬼处所待着？”
比拟之下，还是林锐等人要显得普通一些。不过这些人固然古怪，但是练习的各项成绩却毫不含混。连赵建飞这个原属a队的成员，也一定比得上。
这些c队成员都赶快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