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这些人打光了最后的枪弹,本来正要从牛皮本子里拿出佩枪的卫燃却听到站在不远处的李鹤仙喊道,“大刀!”
更让他目眦尽裂的是,明天早晨那间躺满了伤员的中药铺已经没了,离着老远,乃至还能看到被房梁压着的病床,以及燃着火苗的中药柜。
几近前后脚,李鹤仙也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卫燃的边上,随后竟从兜里拎出一个沉甸甸的纸包递给了卫燃。
手榴弹早就用光了,手枪枪弹大多也仅剩下最多数个弹匣的存量,乃至一些像李随安如许幸存下来的新兵,他们的手枪早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已经没了弹药。
但即便如此,劈面的小鬼子人数毕竟是他们的两倍之多,更何况另有很多兵士已经死在了对方的刺刀之下。
还不等穿过躺满尸身的城门洞,卫燃却愣住了,这才一天的时候,内城已经变成了一片残垣断壁,那条已经压出车辙印的石板路密布着大大小小的弹坑和残破的尸身,两侧的修建大多也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墙壁,更远处的城中间,则燃着熊熊大火。
剩下的这二三十号人闻言立即抽出一向背在肩上的大片刀,抖落了上面包裹的粗布,做好了和数倍于己的那些小鬼子搏斗的筹办。
李鹤仙说话的同时看了看四周,此时不算卫燃和李随安和他本身,活下来的也只剩下了五个。这五个也几近个个都挂了彩,此中一个最严峻的,大腿都被刺刀给捅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