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陆铁腿的脑筋里不由呈现了一幕让他深恶痛绝的画面:满身赤条条的薛小娘子,如同一堆卧雪仰卧在床上哭哭啼啼,被肿着双腿满脸凶恶的何长缨强掰开白美的大腿压在床上,身材正跟夯木桩子普通的耸动着――
或者何长缨一时起了淫心,把娇俏荏弱的薛迎春硬按到床上,霸王硬上弓的弄了,生米煮成熟饭,那可如何办?
薛迎春重重的把茶壶搁在桌子上面,哑着嗓子说道:“不劳陆大哥找人,我这就回客房清算东西,清算完了我们就走。”
薛迎春是一个标致的不成模样的年青娇俏新孀妇,而何长缨又是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壮小伙子,这对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夏每天热穿的又薄弱,万一他们两个干柴烈火的擦枪走火。
“不走如何办?何长缨是伯远的结拜兄弟,这些年一向没少他的帮衬,现在他流浪了坏了双腿,莫非我不管让他一人回肥西?那肥西的乡党晓得了不还骂死我的无情无义!并且现在天热,他的腿不及时医治,如果生了蛆虫,说不定一条命都要交代在路上。”
“不可,不是我不给你吴帮办的面子,大人有令,何长缨明天必须得分开津门!”
必然是陆铁腿看上了方伯远的遗孀俏孀妇,怕何长缨搅了他的功德儿,假传旨意撵走碍眼的何长缨。
薛迎春气汹汹的瞪着趴在床上的何长缨说道:“你们吴大帅也是瞎了眼睛,为甚么不砍了这个捉黠鬼,却要砍我家的伯远;呜呜――”
何长缨满腹的鄙夷,――真他娘的是一个够无耻的荒淫武夫!――不过何长缨还是赶紧应景的暴露一脸的感激,抬头说道:“陆千总公然仗义,这份交谊老弟我心领了。”
陆铁腿一脸的豪气,听得站在中间的吴威扬扭曲着脸,的确都快听不下去了。
哥咧,不消一个半月的时候,你那能立于不败之地的淮军劲旅,在叶提督的带领下,就丢盔弃甲的逃回鸭绿江西岸。
何长缨的嘴里蓦地收回一声惨痛的嚎叫,唬的本来就一肚子歪心机的陆铁腿身材一颤,怒着说道:“你嚎丧啊?不能走我找人把你抬出津门卫!”
这小子够意义,上道。
这个陆铁腿平时看着卤莽豪放大大咧咧,没想到也是一副小巧心肝,面不改色的满嘴跑马!
吴威扬略一思考,就自以为明白了何长缨的‘良苦用心’――他是不想分开津门回到肥西吧,是想持续为朝廷效力啊!
何长缨抬头看了吴威扬一眼,对他暴露一个感激的浅笑。
事理大家懂,但是这话却没法挑明,挑明就即是撕破了脸子。
“啊!薛――,方家娘子你也要走?”
我嫩你闺女儿媳妇的吴从起!
对于陆铁腿的话,吴威扬那是半个字都不信赖。
看着何长缨的满头大汗,吴威扬就不筹算持续呆在这里担搁他请大夫医治,他拿出一柱子纸卷的‘光绪元宝’放在何长缨的床头说道:“这是兄弟的一点情意,长缨兄弟千万不要推让。”
一说到这里,薛迎春眼眶的泪水又忍不住澎湃的涌了出来,双手捂脸趴在桌子上‘呜呜’的痛哭起来。
“啊――,真疼啊,陆大哥你看我的双腿都断了,没好之前那是一步都不能转动,那边我都去不了了啊!”
陆铁腿一脸震惊的望着神情委靡,双目桃红的薛迎春,满肚子都是酸葡萄水儿翻涌。
“砰!”
何长缨趴在床上气的悄悄怒骂,却又无可何如。
本身的叔父好歹也是大清朝的堂堂施勇巴图鲁,正二品的通永镇总兵大员,如何能够会有闲情和一个小小的哨官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