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封孟尝君以武城。
甘茂为秦约魏以攻韩宜阳,又北之赵。冷向谓强国曰:“不如令赵拘甘茂勿出,以与齐、韩、秦市:齐王欲求救宜阳,必效县狐氏;韩欲有宜阳,必以路涉、端氏赂赵;秦王欲得宜阳,不爱名宝。且拘茂也,且以置公孙赫、樗里疾。”
“且夫说士之计,皆曰韩亡三川,魏灭晋国,恃韩未穷而祸及于赵。且物固有势异而患同者,又有势同而患异者。昔者,楚人久伐而中山亡。今燕尽韩之河南,距沙丘,而至钜鹿之界三百里,距于抜关,至于榆中千五百里。秦尽韩、魏之上党,则地与都城邦属而壤挈者七百里。秦以全军强弩坐羊唐之上,即地去邯郸二十里。且秦以全军攻王之上党而危其北,则句注之西非王之有也。今鲁句注禁常山而守,三百里通于燕之唐、曲吾,此代马胡驹不东,而昆山之玉不出也。此三宝者又非王之有也。今从于强秦国之伐齐,臣恐其祸出因而矣。
赵王封孟尝君以武城。孟尝君择舍人觉得武城吏,而遣之曰:“鄙语岂不曰:‘借车者驰之,借衣者被之’哉?”皆对曰:“有之。”孟尝君曰:“文甚不取也。夫所借衣车者,非亲朋则兄弟也。夫驰亲朋之车,被兄弟之衣,文觉得不成。今赵王不知文不肖,而封之以武城,愿大夫之往也,毋伐树木,毋发屋室,訾然使赵王悟而知文也谨,使可全而归之。”
秦王谓公子他曰:“昔岁殽下之事,韩为中军,以与诸侯攻秦。韩与秦接境壤界,其地不能千里,展转不成约。日者,秦、楚战于蓝田,韩出锐师以佐秦,秦战倒霉,因转与楚,不固信盟,唯便是从。韩之在我,亲信之疾,吾将伐之,何如?”公子他曰:“王出兵韩,韩必惧,惧则能够不战而深取割。”王曰:“善。”乃起兵,一军临荧阳,一军临太行。
“今事有可急者,秦之欲伐韩、梁,东窥于周室甚,惟寐亡之。今南攻楚者,恶三晋之大合也。今攻楚休而复之,已五年矣,攘地千馀里。今谓楚王:‘苟来举玉趾而见寡人,必与楚为兄弟之国,必为楚攻韩、梁,反楚之故地。’楚王美秦之语,怒韩、梁之不救己,必入于秦。有谋,故杀使之赵,以燕饵赵,而离三晋。今王美秦之言,而欲攻燕;攻燕,食未饱而祸已及矣。楚王入秦,秦、楚为一,东面而攻韩。韩南无楚,北无赵,韩不待伐,割挈马兔而西走。秦与韩为上交,秦祸安移于梁矣。以秦之强,有楚、韩之用,梁不待伐矣,割挈马兔而西走。秦与梁为上交,秦祸安攘于赵矣。以强秦之有韩、梁、楚,与燕之怒,割必深矣,国之举。此臣之所为来。臣故曰‘事有可急为者’。
谓皮相国
齐攻宋,奉阳君不欲。客谓奉阳君曰:“君之春秋高矣,而封地不定,不成不熟图也。秦之贪,韩、魏危,卫、楚正,中山之地薄,宋罪重,齐怒深,残伐乱宋,定身封,德强齐,此百代之一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