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信肝火难止,振臂高呼。群臣一片感喟之声,孝成王返回座席之上,惭愧掩面。
孝成王面色通红,难堪不已。群臣沉默低头,不敢与虞信对视。
跟着一条条应对之策一一议定,殿上氛围大为松缓,会商越来越是热烈起来。
虞信见此事己议定,世人垂垂找回自傲和信心,回到座席,拿起桌案上的酒壶,斟满一杯水酒端起,持续说道:“长平虽败,然秦军苦战数载,其势己顿,其军己疲,其财力己尽。而我赵国军民,户户有丧,同仇敌忾,万众一心。又有邯郸雄城,诸多守御军火,只要集足粮草,筹办恰当。虽白起、王龁,数十万秦军,又有何惧。请大王和诸位大夫饮盛,请先祖护佑我等,守邯郸,安国邦。”
“失上党,而守长平。虽落空战机,但有昔日之防地,依大将廉颇之能,举国精锐之兵强,足以却秦自守。当日群臣争议三日,终定安守之策。廉君依长平而守,数与秦战,虽有小败,却使秦军三年未能出上党一步。长常日固,邯郸遂安。固然国事以而困顿,民是以而贫苦,足胜本日之危,绝无他日之羞。但厥后呢!”
殿上诸大夫纷繁从塌上坐起进言,殿内响起一片噪杂之音。
略一沉吟,虞信起家行礼,也将孝成王扶起,看着他惨白慌乱的面孔和祈求的目光,心中不由一软。
说到这里,虞信蓦地进步了音量,大声说道:
虞信略微叹一口气,离席走入殿上,背对孝成王,对诸大夫言道:
殿上群臣寂然呆坐,不知所措,还没从凶信中反应过来。长平之战,赵军堕入重围,老将廉颇被调回后闭门谢客,赵军新锐李牧被匈奴所缠,无以脱身。大师对败北早有筹办,割地赔款以求苟安,也早有了预案。但不想秦军如此狠绝,竟然将四十万赵军青壮全数坑杀。四十万赵军啊,赵国将户户带孝,十去其一,举国青壮为之一空啊。如秦军挥师东向,居高临下,以百胜之师对老弱之众,邯郸如何守?天欲亡赵氏啊。
不等他说完,众大夫一片哗然。国事告急,王上与上卿竟要先避开群臣暗里运营。这如何能忍。孝成王难堪地看着群臣激奋的场面,不知如何是好。心中却在光荣,还好平原、平阳两位王叔和廉颇、蔺相如等老臣不在,逃过一次口水洗面之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