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安是昭王季子,很得昭王宠嬖,十五岁便得封君,这十余年始终被昭王留在咸阳,没有让他回返封国。但赢安没有任过军职,且胸无弘愿,爱好酒乐歌舞,常以安乐公自许,不争王位之心,世人皆知。”
王翦跟从子楚光阴虽短,却已然融入了子楚这个小圈子。他沉吟半晌,轻声说道:“大秦军旅掌控极严,无令而变更百人,横行于秦国要地而陈迹全无,若没有军方高层将领的共同,断无能够。我感觉应抢先找出这个军中的仇敌。”
吕不韦接言道:“其他公子大多无职无权,也没有被封君位,早已落空了担当王位的资格。即便安国君不能继位,也只能是辅国君或文国君,他们又如何敢冒如此风险,为别人做嫁衣。”
孟炎跟从入殿,险被酒壶砸到。他来不及理睬这些,赶快上前,从一边橱柜中取出昭王平常爱好的酒具和米酒,为他斟满一杯,递与他道:“大王且息怒,请保重身材。不若请医者令葛丰来看看。”
昭王听闻此言,心中肝火消减很多。他轻哼一声说道:“那老不休,八十岁时还娶娇娘,客岁还生了个儿子,我可比不得他安康。”
昭王再也忍耐不住心中肝火,大声唤道:“给我把她拉下去,关起来,关起来。”说完回身欲走,一想却又不对,再回身超出康美人直入大殿。
康美人被昭王的反应惊的一呆,赶紧筹办拉住昭王要求谅解,却被昭王一把推倒在一边。
吕不韦双眉一挑,想起一事,赶紧向子楚说道:“君上,平阳君来秦之时,赵国平原君曾派人前来府中,不知所为何事。”
行至英政殿门前不远,便看到康美人身穿楚服站在殿外,轻声抽泣。
子楚蓦地想起,喃喃说道:“平原君令人传来一句口信,拜托我转告平阳君。平原君方才得知,郑朱家世经历满是假的,非常可疑,不成信赖。”
吕不韦迷惑地问道:“郑朱出身赵国郑氏,早在十年前就已是赵国大夫,这些如何会假?”
子楚担忧地说道:“看来先前不韦家令的担忧已经被证明。平阳君遇害,多数是为了陷吾父子于不义之地。”
子楚府中,吕不韦、王翦、蒙武、王原几人屏退世人,聚于密室,商讨魏盛之事。
孟炎见昭王终究转怒为喜,心中一安,赶紧叮咛酒保去呼唤葛丰。本身又千方百计地寻觅话题,陪昭王谈天,这才逐步将昭王的心机转移开来。
蒙武迷惑地说道:“有没有能够是其他公子所为呢?”
王翦点头说道:“不管辅国君、文国君想不想争太子之位,起码从目前来看,平阳君遇害,太子妃和楚系贵族怀疑最大,这就已经足以使昭王对安国君不满。并且一旦证明是太子妃暗害了平阳君,昭王必定要重重惩罚。我传闻太子和太子妃相伴多年,历经磨难,豪情深厚,并且在储位之争的过程中,因太子妃之故,楚系贵族对安国君着力甚多。到时候,安国君只能要求昭王赦免太子妃,这必定引发昭王猜忌。如果有人暗中鞭策,两边冲突减轻,那昭王决计换储,也非不成能之事。”
昭王进入宫中,气乎乎地座于床榻,拿起案上酒壶,筹办倒些美酒压住心中肝火。拿起酒壶一看,竟然是楚国款式。他不由心中仇恨,狠狠将酒壶扔了出去。
吕不韦微微点头道:“或许另有别的一种能够。”
子楚接着说道:“遵还是理推断,仿佛只要辅国君才有暗害平阳君的气力。但从目前来看,这三人又都表白了态度,不再合作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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