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兵家之学,源于周朝的司马之官,专门卖力王室之武备,到了春秋之际,国之大事,戎与祀也,戎武之事更备受正视。孔子曾经说过,若不教诲公众如何作战便征召他们上疆场,此乃弃民杀民,因而各诸侯的司马便以传说是太公望所作的《军志》教诲将帅,再让他们遵循此法去练习百姓。是故兵法,就是将帅用兵作战的体例、战略……”
赵奢和赵括面面相觑,不晓得长安君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倒也没回绝。
而秦王和范睢、白起一同合力锻造的天子剑,也将斩断赵国的国运,同时斩断天下腰脊。
两百年前,子路初度见孔子时,曾冠雄鸡之帽,佩野豚之剑,在孔子面前拔剑起舞打单他。
“不知长安君刚才为何发笑?”
明月说道:“我这是在欢畅。”
一提起兵法,赵括就眉飞色舞,滚滚不断,不过他不晓得,在不住点头的明月眼中,他头上那顶“纸上谈兵”的帽子,是越来越大了。
就在赵奢和赵括父子因为一场兵法推演而争得大眼瞪小眼时,草亭外却响起了一阵开朗的笑声,使得他们的争辩不得不断下来。
五年后,它那千千万万把来自秦国的兄弟,还将痛饮长平四十万赵军,和他们统帅赵括腥咸的鲜血么?
赵奢与明月有过一面之缘,这个来到自家私宅大笑的少年,恰是他在惠文王出殡时见过的长安君!
言罢,他便朝迈步走到亭外空位上,朝亭中三人行了一礼,抽剑出鞘!
……
苗条的同心圆剑茎(柄)握于舒祺手中,剑身长达两尺半,剑刃大要均有着精彩的菱形暗格斑纹,阳光晖映下显得熠熠生辉,可知它锻造时接收了吴越之地的铸剑技艺。
而在称道周武王伐商纣获得胜利的舞乐作品《大武》里,剑也是退场最多的兵器。舞者们身穿甲衣,持剑耸峙待命,而后渐渐遵循军阵,练习对抗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