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做了齐国大行,掌管诸侯邦交,身边最缺的,就是蔡泽这类人,后胜便成心偶然地问了蔡泽一些对时势的观点,他都对答如流,让后胜更加爱好。
世上封君、公子、权臣虽多,但大多数都是后胜这类不自知为棋子的棋子。而长安君,据蔡泽察看,从他花了大半年时候在齐、燕之间游走布局,在赵国朝堂长袖善舞来看,有变成下棋人的潜质。
“先生真是高才!我用先生的话去游说太后,太后窜改了情意,先生真有能活死人之辩才,化腐朽为奇异之才干啊……”
别看他们朝秦暮楚,事无定主,几次无常,可那些毫无但愿的国度,有弘愿向的纵横家是毫不会去效力的,放眼天下,小都城已被兼并殆尽,大国只剩下秦楚燕韩赵魏齐七雄。而七雄中,韩国燕国最弱,韩自打建国时就是一个畸形儿,国力孱羸,被秦频频凌暴,只差遭到兼并,连社稷都朝不保夕,最不值得投奔。
“我也愿效仿伍子胥,等长安君五年!”
蔡泽沉默了,仿佛在思考,后胜所言不虚,撤除田单以外,齐国已经没有甚么人臣了,后胜以太后外戚的身份做了五官之一,只要堆集资格,四十岁前成为齐相,几近是板上钉钉的事,他的将来非常顺畅,跟着他,的确能够无惊无险地享用繁华繁华。
在田葭之事灰尘落定后,后胜回到府邸中,对蔡泽就是一阵嘉奖,还亲身为这个面庞丑恶,身材矮小的燕国人斟酒。
“唯唯……”蔡泽打着哈哈,他眸子一转,便晓得后胜这番长篇大论是想干吗了。
不过最让蔡泽提神的,还是长安君奉告了他一个动静。
……
“先生在临淄驰驱之时,我也没闲着。”
一阵推让后,蔡泽又假装喝醉,趴在案几上不省人事,后胜固然被回绝前面色有些丢脸,却也无可何如,就让人将蔡泽抬下去歇息了。
农夫种地讲究年节月令,商贾做买卖讲究悲观时变,对于纵横策士而言也是如此,他们行色仓促,在各国驰驱,每一年、每个月、每一天都是极其贵重的。蔡泽已过而立,不年青了,他筹算着,五年以后,若长安君还不能成事,他便会毫不踌躇地丢弃他!去明面上更有机遇的秦国闯一闯!
当然,这中间也少不了安排几个临淄舞妓服侍蔡泽,后胜仿佛是想着让这个燕国乡巴佬尝一尝美人在侧的滋味,他就能窜改设法。
蔡泽回绝了后胜的相邀,当然不是他已愚忠于长安君,而是在贰心目中,也有一番本身的计算。
但这些都不是最首要的,最首要的,还是识人、识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