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赶紧拱手:“岂敢,此乃诸将士、村夫用命,我哪有甚么功绩?”
至此,昭余祁最大的一支水贼就完整毁灭了。在扫清残贼后,参与此战的郡兵、丁壮、西乡百姓重新被赵括集合到一起,清算了下步队,便向着昭余邑的方向班师而归。
但另一方面,对于百姓,他却要示之以柔。
“此乃马服君之子!”
赵括的捷报传回,昭余邑表里的三老、里父老、百姓,无不欣喜交集,邑中两千余人驰驱相告,喜极而泣。
这一号令,几近直接剥夺了那两百余被俘贼人的保存权力。
“臣在!”
可这些西乡百姓,通过此次对水贼的追剿,明月终究获得了他们的倾慕恋慕……
他那“摧其坚,夺其魁,以解其体”的战略效果明显,在董方、昭勃等人从池沼里突袭贼人老巢后,第一时候就将他们的船只尽数烧毁,而董方带着复仇心切的青壮杀入贼巢穴中,将内里搅得天翻地覆,贼人突遭攻击不知仇敌数量多寡,没有战心,又绝了流亡湖泊的船只,只得向北边数里外的灌木林突围。
“他日为我国大将,指日可待!”
因为打了败仗,不管是郡兵还是丁壮都非常对劲,旗号光鲜,耀武扬威。他们还押送着几辆辎车,上面满满铛铛都是作战后砍下的贼寇人头,共有两百余颗,都披头披发,面庞狰狞,横七竖八地垒在一起,如小山似的。那些装不下的,就由西乡丁壮提着拎着,亦或是拴在腰上,远远见到邑外密密麻麻的乡民,他们镇静地举起这些鲜血淋漓的首级,仿佛是从远方给亲人带返来的特产。
……
是夜,昭余邑堕入了一场狂欢中,百姓欢乐鼓励,先秦的国人亦是能歌善舞的,他们唱着乡土的歌曲起舞,纵情欢庆这场对贼人的胜利。
马服子,这是一个让他高傲高傲,又时候想要摆脱的名号。
以是明月感觉,本身连赵括都比不上,强行批示的话,说不定今后“纸上谈兵”的名号说的就是他长安君了。
本来,那支贼寇的首级带着一些亲信拍浮而逃,湖中预备下的大陵县舟兵固然抓了很多漏网之鱼,却还是放跑了几十人,一起追杀,却在那些贼人逃到湖泊南岸的秦国邬县后,只能调头而返。
西乡的三老、里父老夸奖之声不断于耳,纷繁向他献酒,赵括有些微微发楞,因为常日里,别人先容他时,少不了要加上一句。
明月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明白本身的好处是对汗青局势的体味,是临场的机变,是埋没心中的一些将来事物,而不是领兵作战。
对此,赵括不但不恼,反而非常感激!
“公子真乃民之父母!”
聚於今宵兮,欢乐极!这一夜就在一片欢娱下畴昔了,到了次日,艳阳高照,明月还在乡寺用温水洁面时,明天留在昭余祁追捕残贼的祁琨返来了,却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动静。
幸亏这期间没有“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民风,生于磨难的期间,就要有经历磨难的心,再如何屈辱,都要倔强的活着,不管如何,总比填沟壑强。
疑人不消,用人不疑,既然手边只要赵括能派上用处,他也只能罢休让他去做。
长安君在西乡恩威并施,下达的号令无不顺从。
这一次,赵括没有让明月绝望。
此番来祁县剿贼,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单独领兵,总算不负众望,而长安君在先容他时,也用心略过了他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