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却笑了起来:“出海寻访,这不是方方士做的事情么?”
“后学小子,见过荀子。”明月这时候才有机遇看清荀子模样,却见他边幅俭朴,眼神慈悲,却又饱含睿智,看似讷讷老儒,言辞里却带着一丝直入民气的锋利。
这就是出身王室的好处了,占有的知识资本是稷下先生们羡慕不已的,当年墨子也得前去各个诸侯国,“请观百国春秋”,这才有了与儒家分庭抗礼的本钱。
……
“秦国不准本国商贾、游士,没有传符,任何人在秦境以内都寸步难行。”
而在荀子看来,长安君礼数恰当,彬彬有礼,全然不似一些齐楚公子封君般傲岸对劲,仿佛一好学少年,再加上对荀子以赵国邯郸方言问好,让荀子顿生好感。
不过明月却并未是以看低《穆天子传》的代价,这但是这期间可贵的地理作品啊,西域乃至中亚一带的环境,在中国视野下不再是一片空缺莽荒……
谁敢说战国秦汉之际的中国人贫乏摸索欲?
明月一愣:“这是为何?”
明月赶紧目视荀子,却见他在谈及秦国时,没有普通六国士人那种悔恨讨厌之色,反倒有一丝兴趣!
明月来之前也做足了筹办,便侃侃而谈道:“据书中所写,此次西行的全程足足有三万五千里!其周游线路,是从宗周北渡黄河,逾太行,涉滹沱,出雁门,抵河宗氏,过贺兰,经祁连,超出大戈壁,最后到达西王母之邦……以后又北行一千九百里,至飞鸟之所解羽之地的西北大旷原,而后才返来。”
他不由脑洞大开道:“亦或是派出一支商队超出秦国往西方去,沿着穆天子的线路,看看西王母国等邦国事否真的存在,如果真的在中国以外发明了更广漠的六合,大九州学说就不是假说,而是究竟!”
所谓的托名,也就是假托别人的姓名,借以举高本身的话语权,诸子百家的作品里,这类环境非常常见。甚么《黄帝内经》《太公六韬》《管子》,都是战国诸子假借前人名义写出来的,乃至连儒家各家数内传播的《尚书》也有很多篇章是捏造的托古之作,荀子和邹奭也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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