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该当也有部分齐军士卒幸运逃得一条活路,埋没在山林当中,躲过了楚军的拉网式搜索。
现在按理来讲也不是汛期啊!
……
明显已经奇兵登岸,构成大胜之势!熊午良到底用了甚么手腕,平空呼唤来这一股大水?
楚军将士们对这些齐人毫无怜悯之心——他们眼睁睁见过姜羽麾下的三万齐军是如安在楚国的地盘上大肆搏斗,现在有了报仇的机遇,又岂会手软?
楚军士卒们坐在舢板上,一起欢声笑语。
沿途汇集战利品、收敛齐军的尸首,并加以盘点。
沿途,也有漂泊在水面上尚存一口气的齐军士卒,他们看着飘来的枯木和上面的田轸,挣扎着扭动着想要靠上来。
“小小田轸,也配与我们曲阳君较量?”
熊午良麾下雄师一起掩杀,从交兵的【高平】一起挺进,一日夜间逆流而下三百余里,沿途被追上的齐军被尽数毁灭。
熊午良哈哈大笑:“将战利品十足运回曲阳县!”
随后,田轸正襟端坐,抽出腰间那柄宝贵的古剑,搭上了脖颈,半晌以后,一道细细的血线呈现在田轸的脖子上。
估计未曾被找到的尸首,该当起码也有一万多具。
曲阳县没有甚么端庄的‘海军’,一千五百曲阳军士卒尽是驾着如许的小舢板而来,一条舢板顶多承载几十人罢了。
“召滑,代本君修战报一封,别离送去郢都和太子横!”
“本君会包管让尔等安居乐业!”熊午良一起如是鼓吹。
田轸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田轸强忍着疼痛,咬紧牙关,将那截松木从小腿上拔出。
“大将军……”
不过,也不敷为得了。
即使齐国殷富,家底丰富……也算得上是伤筋动骨的一场大败了!
田轸的腿已经毫无知觉。
堂堂的大齐国贵胄公子,正儿八经的王族大将军,甚么时候吃过这般痛苦?
“我就晓得,这一仗必定又是大胜!我从未思疑太小君侯的气力!”
只见大大小小的舢板,在水面上涌动,楚军士卒们打着黄底红字的楚军旗号,镇静地挥动动手中的剑,冲着每一个漂泊的齐军躯体都补上一剑。
该死的楚国!该死的熊午良!
“曲阳君公然雄才大略!”
……
几百条舢板泊岸,一万楚军士卒连同一千五百芍湖军,尽数登上了舢板,顺水而下追杀齐军。
也有齐军士卒试图抵挡,可惜落汤只因普通的齐军面对舢板上好整以暇的楚军将士,毫无抵挡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