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斩侯 > 第一章 牵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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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一航却只是淡淡一笑,拉着云可馨的手走到桌前,拿起一壶酒,斟满两杯,先拿一杯递给她:

颠末一整天的繁忙,不觉中就到了掌灯时分。

云可馨换了纱衣,端方的坐在上首床前,面带害羞的看向桌上的盘碟。透过如梦似幻的袅袅烟雾,门外终究有了动静,紧接着便是一阵微淡的酒气氤氲而来,却并不惹人生厌,只因带着傅一航的檀香气味,仿佛一缕清爽夏风,遣散了民气中的沉闷炎热。

“夫君……”云可馨惊诧昂首,方知刚才一幕已入傅一航的眼,顿时,脸上浮起难堪之色,语不成句道,“我,让你看笑话了……”

“夫君,你……”云可馨吃惊的瞪大眼睛,莫名其妙的望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傅一航,不晓得产生了甚么。

“说!”云可馨惨白着脸,从齿缝间咬出一个字――冷冷的眼风扫向云冉,双手却仍然紧拽着傅一航的衣领不放,好似下一秒就要将其勒死。

云可馨桃红满面的接过,两人绕过相互的胳膊,相互对视一眼,随即浅笑着垂下眼睑,也就在这一瞬,他掀起眼皮,眼看着她一点一滴的喝下,而他则嘴角含着讽笑蓦地抽脱手腕,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将捏在手里的酒杯反扣,酒水倾斜而下。

“来,我们喝了这交杯酒,永结同心。”他手持酒杯,漂亮的脸浸润在温和的烛光中,魔魅而诱人,声音更是挑逗着女子敏感的神经,“然后,就歇下吧。”

斯须,只感受腹内有簇火苗在灼烧她的肌肤,疼痛难忍,额泌汗珠两股颤栗,娇美的脸因强忍而扭曲……酒,有题目!

明天是云可馨大喜的日子,她终究比及了这一天,与自小青梅竹马的韩王府世子傅一航共结连理,联袂百年――她交握于膝上的芊芊玉手因心的冲动而轻颤着。

云可馨披头披发、一身白衣亵裤躺在地上,因为毒性发作,七窍出血,脖颈趋于生硬,肩膀与腿部痉挛抽搐,纤小的身形被庞大的痛苦折磨的伸直成了弓形,活像幽冥界抱屈而亡前来索命的女鬼,场面惨不忍睹。

云恪如何了?她的堂哥,不,她的亲生哥哥,最为庇护心疼她的哥哥,即便是二伯父、二伯母,精确的说,是亲生父母接踵离世,云恪是待她最好的人,他如何了?

云可馨呆住,仿佛健忘了毒/药在她体内横行残虐所带来的剧痛,她强撑着站直了身子,蓦地伸手摘下头上的凤冠摔向空中,断线的珠子在地上砸出的寥落声响刺得人耳膜生疼,明正红服被她撕扯的七零八落,只剩内涵的白衣和亵裤,她冲上前一把拽住傅一航的衣领,睚眦欲裂道:“傅一航,你把话说清楚,甚么叫做‘认贼做母’?我的母亲不是你的姑母吗?”她疼得已经几近要把牙齿咬碎,但仍死死支撑着――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我一出世就是个笑话?甚么笑话?说!”

“可馨,我记得你之前说你让我‘看笑话了’,”傅一航微微一笑,仿佛在议论气候一样轻松的语气,“实在你的笑话,我何止是今晚才看到――我整整看了十几年,你这愚不成及的女子,从你一出世,就必定是一场笑话,”他的声音蓦地拔高,帅气的脸罩上阴鸷,“想我堂堂韩王府世子,如何能够娶你等认贼做母,沦为别人刀俎,鱼肉亲人的人做妻室!”

血雾,在云可馨面前满盈,最后又滴落在她那惨白如纸的容颜,她的双目无神,瞳孔泛散,却死死盯住傅一航――她要痛斥,要究查,要问个完整,但是“牵机”已然腐蚀了她的五脏六腑,打劫了她的神智,气味愈来愈微小,直至悄无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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