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斩侯 > 第一章 牵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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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云可馨惨白着脸,从齿缝间咬出一个字――冷冷的眼风扫向云冉,双手却仍然紧拽着傅一航的衣领不放,好似下一秒就要将其勒死。

“当然是斩草除根!”一个柔媚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接着,一个纤小身影款款行近。

云可馨呆住,仿佛健忘了毒/药在她体内横行残虐所带来的剧痛,她强撑着站直了身子,蓦地伸手摘下头上的凤冠摔向空中,断线的珠子在地上砸出的寥落声响刺得人耳膜生疼,明正红服被她撕扯的七零八落,只剩内涵的白衣和亵裤,她冲上前一把拽住傅一航的衣领,睚眦欲裂道:“傅一航,你把话说清楚,甚么叫做‘认贼做母’?我的母亲不是你的姑母吗?”她疼得已经几近要把牙齿咬碎,但仍死死支撑着――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我一出世就是个笑话?甚么笑话?说!”

血雾,在云可馨面前满盈,最后又滴落在她那惨白如纸的容颜,她的双目无神,瞳孔泛散,却死死盯住傅一航――她要痛斥,要究查,要问个完整,但是“牵机”已然腐蚀了她的五脏六腑,打劫了她的神智,气味愈来愈微小,直至悄无声气……

明天是云可馨大喜的日子,她终究比及了这一天,与自小青梅竹马的韩王府世子傅一航共结连理,联袂百年――她交握于膝上的芊芊玉手因心的冲动而轻颤着。

云可馨抬眼望去:云冉!她的姐姐,如何?

“傅哥哥,归正现在大房和二房的人也死的差未几了,”云冉涂满鲜红蔻丹的玉指搭在傅一航肩头,娇媚动听,声音却锋利的仿佛要将对方刺个对穿,“我们就当是在她临死前发发善心好了。”

洞房花烛,瑞兽炉中的龙涎香芬芳袅袅,将婚房感染得如同人间瑶池。

“来,我们喝了这交杯酒,永结同心。”他手持酒杯,漂亮的脸浸润在温和的烛光中,魔魅而诱人,声音更是挑逗着女子敏感的神经,“然后,就歇下吧。”

“可馨,我记得你之前说你让我‘看笑话了’,”傅一航微微一笑,仿佛在议论气候一样轻松的语气,“实在你的笑话,我何止是今晚才看到――我整整看了十几年,你这愚不成及的女子,从你一出世,就必定是一场笑话,”他的声音蓦地拔高,帅气的脸罩上阴鸷,“想我堂堂韩王府世子,如何能够娶你等认贼做母,沦为别人刀俎,鱼肉亲人的人做妻室!”

“不――”云可馨蓦地翻过身子,瞪着滴血的眼睛,仰天收回一声凄厉的嘶叫,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在半空中构成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雾。

刻毒猖獗的笑声将温馨暖人的婚房变成了令人惊怵的天国。

“云冉,别说!”久站一旁形同蜡像般的傅一航,俄然神采大变的惊叫出声,“云恪将军的事别对她说。”

云恪如何了?她的堂哥,不,她的亲生哥哥,最为庇护心疼她的哥哥,即便是二伯父、二伯母,精确的说,是亲生父母接踵离世,云恪是待她最好的人,他如何了?

“‘牵机酒’!”傅一航淡淡开口,曾经磁性儒雅的嗓音现在听上去却仿佛阎王索命,阴冷彻骨,“这是宫里被赐死的皇后或妃子才有的‘报酬’,你该明目了。”

一臂之力?不成能!她毫不成能在明知对云恪有害还会去做,这此中,必然埋没着惊天诡计!

云可馨换了纱衣,端方的坐在上首床前,面带害羞的看向桌上的盘碟。透过如梦似幻的袅袅烟雾,门外终究有了动静,紧接着便是一阵微淡的酒气氤氲而来,却并不惹人生厌,只因带着傅一航的檀香气味,仿佛一缕清爽夏风,遣散了民气中的沉闷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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