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后年近五旬,不过因驻颜有术,看上去顶多也就四十岁不到的模样。
入夜以后熙仁宫的赐宴就摆在茶苑当中,杜太后决定赏花弄月赏半子。天然也没人敢有贰言。
身材伟岸,肤色略黑,衣裾带风,慎重如山。身穿五品朝服,站在御阶之下深躬揖地,以外臣之礼拜见以后就垂首不语了。
“司马靖……是司马徒弟的弟子?”杜太后有些猜疑,她可向来没听司马靖说过另有弟子。
当最后一盆富强非常的茶花抬上来的时候,杜太后竟然站了起来,几步就到了花盆前。她伸脱手指悄悄地触碰这那柔滑的花瓣,仿佛要确认一下这花是实在存在的一样。
一时候宣宗和杜太后都看得呆住了。
宣宗坐在宝座之上,远远的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年青人,走进了大殿。当殷昊走到近前时,宣宗把他看了个细心。
“本来如此……太后无需担忧!外臣除了这几本茶花,还将培养此花的匠人带来了。她是当年花神司马靖老先生的嫡传弟子,名叫莫离。”
殷昊到了以后按制只能候在外头,等候内官通报。可内官通报了几声,却没有任何反应。过了好久,太后的女官昭仪才出来宣召。
他将这帛卷呈给了宣宗。
乾安三年六月初七,宣宗回銮。第二日朝会之时,宣召殷昊入觐陛见。
杜太后又问了些司马靖年青时比较隐蔽不为人知的事情。戴南一一作答,杜太后几次点头。随后就将戴南留在了熙仁宫,授了个四品女官昭仪的官阶,专司熙仁宫茶苑总管。
“殷爱卿,本日回宫以后,我才发明,你进献的礼品中竟有一张‘龙吟’古琴,虽是仿品但亦足见爱卿之情意了。这古琴可比那些金玉之类的俗物可心的多呢!”宣宗爱好琴棋书画这世人皆知。但是在这四样当中,琴倒是他最爱之物,这个知之者就甚少了。殷昊听他这么说,心中却实在是感激水易寒,这可真难为他费了这么多的心机。
本来当年洛都遭到烽火涉及,司马靖跟着避祸的百姓逃去了原州,就在安国寺落脚。而这个莫离是他路上捡来了一个孤儿,老爷子扶养她长大后又将一身本领倾囊相授。
殷昊抬起了头,宣宗看了以后心中暗自称叹,看来娘舅的确没有扯谎话。
殷昊出来以后,先是遵循觐见之礼拜见,太后却看都没看他。一小我怔怔地兀自入迷。
穿越了几进院落以后,方才进入熙仁宫的后园。走进园门就是一嶂青山,绕过此山便是烟波浩渺的雁落湖。湖畔有一片花圃,争奇斗艳煞是都雅。湖畔的水榭凉亭当中杜太后正在小憩。
杜太后发话了,内官从速将殷昊带来的茶花抬了上来。一共五盆,都用青白细瓷的花盆盛着。
这边陛见结束了。殷昊随即又接到了太后懿旨,去熙仁宫觐见太后。内官将他带到熙仁宫以后,又被一个宫女宣召到了后园
宣宗听他这么说,也想看看他如何证明随即命人将琴取来。
“满月!……倚栏娇!……红妆素裹!……岁寒三友!”杜太后转头略看了一眼就再也没法把眼睛移开了。每念一个名字就是一阵赞叹。脸上也尽是欣喜之色。
现在的殷昊与当年落魄草原的狼娃能够说有着云泥之别了。
不过令殷昊有些受宠若惊的是宣宗竟然也来了。太后宴请半子还要天子作陪,这个接待规格对于他这个名为驸马实为质子的人来讲的确是有些超标了。
“爱卿所言莫非是说……这琴是雷师所斫之真品?”宣宗有些讶然的问道。他是看过这琴,的确非常古朴高雅,但他也不敢说这是真品。上古制琴名家雷侗生前所斫之琴遗世的只要龙吟和凤鸣两张琴。但是这琴当年是大楚帝国的宫内秘藏,厥后传闻也毁于烽火了。如何能够落到殷昊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