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半天,赵海收起了千里镜。取出白麻纸和柴炭条,画好了大略的地形图后,带着三个门徒开端下山――他筹办摸到劈面去看看老鹰嘴背后是否有路。
那羽士年约四旬,没戴道冠,光着的头上松松挽了个发髻,身上的道袍既褴褛又肮脏不堪,脏得都快看不清胸前的太极图了;羽士脸上一样满是横七竖八的汗道子,一部乱糟糟的大胡子被汗水打湿了,看上去湿漉漉的;神采乌黑,眉毛就像用笔点上去普通,全聚在了眉头处,眉尾稀少得都快看不到了。
从登州到罗山,约莫百多里路,他们走了一天,昨晚在罗山山脚宿了一晚,明天一早便摸上山来了。
赵海一愣,心说本身不过代济世堂谦善一句,如何这般叫真?
越看他眉头皱得越紧――这地形实在太险恶了!
说他们是荣幸儿一点不为过。其他非论,起首这饷钱就翻了一番多――每月三两银子!
“不敢当仙号之称,”那羽士笑呵呵的回应道,脚下却没停,径直朝四人走来,“某乃罗山灵虚子是也……济世堂?唔,闻得你家行军散非常灵验,惜乎未得一见。”
灵虚子笑容稍减,惊奇道,“如此说来,你家行军散盛名之下实在难副?”
眨眼间,灵虚子早已没了影子,只剩那支深深插入树干中的弩箭尚在微微颤抖。(未完待续。)
遵循路遇的山民的指导,赵海晓得,老鹰嘴就在南边山腰上;探头看了看藏马涧涧底那条浅浅的溪水,老夜不收预算出了高度,约莫有七八十丈。
为首的大胡子便是赵海了,这位老夜不收奉了公子之命,刺探蹲地虎的秘闻,让他非常镇静――终究又无能回成本行,一展技艺了。
让赵海印象深切的是,和肮脏形状比起来,他那双眸子格外洁净,就像涧底那条小溪普通,清澈得一眼能够望到底。
“道长有礼了,”赵海内心七上八下的,恐怕被他看破了行藏,现在只得学着他打了个顿首道,“俺们乃是登州济世堂的药童,一起采药到得此处,多有滋扰,道长勿怪……不敢动问道长仙号?”
不但如此,公子还让他在已经从小竹岛返回的保护队中挑三小我当门徒。
“嗡~~”
四下张望一番。确认无人后,赵海取出了千里镜。细细打量起劈面山上的盗窟来。
快到涧底时,赵海一下愣住了脚步,凝睇着火线――一名羽士正劈面朝他们走来,背上装满草药的药篓申明,赵海他们这群李鬼赶上李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