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想拿跟我跑海贸这事儿当幌子,出了海就直接往宁远去吧?”楚凡迷惑地测度道。
他也曾经试图逃窜过,可别看管备营里那些千总把总平时跟他称兄道弟,说到这事儿一个个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俺爹倒也罢了,俺娘还真有点放不下……”刘仲文嘟哝道,俄然反应过来了,“不对呀,你说父母在不远游,那你如何忍心扔下婶子去倭国?”
刘仲文摸了摸额头,难堪地笑道,“哦,对,俺把这茬儿给忘了。”
刘仲文无所谓的挥挥手,“自家兄弟,这么客气干吗。”
“休想啊!”楚凡恶狠狠地喊了一声。
可一想到刘之洋那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脸庞,刘仲文又蔫了,没精打采地认镫上马,慢吞吞地朝刘府而去。
到底谁才是大哥呀?
再说宁远那处所别人不晓得,本身还能不晓得?所谓关宁铁骑,是大明朝最后的倚靠,不管是杀鞑子还是安定流贼都少不了他们。这黑牛如果贸冒然插手出来,搞不好就得死在鞑子的铁蹄或是流贼的锋镝之下,身为发小,楚凡当然不肯意他以身犯险,以是他翻了翻白眼道,“黑牛,送你一句话,老鳖嗅咸鱼。”
听到刘之洋的这个评价,楚凡也不免有些飘飘然,不过他很快沉着了下来,对刘仲文说道,“你本身先去和你爹妈说,实在不成了我再帮你。”好歹这是人家家务事,本身冒然出面的话,岂不弄成了本身鼓动的了。
“甚么?你要跟我一起去倭国?”
楚凡悔怨地直想抽本身嘴巴,黑牛自小便是个四肢发财脑筋简朴的货,没事儿本身提示他干吗?
到了大街上,刘仲文这才对楚凡细细分辩道,“俺在家里,除了跟老爷子置气,啥也干不了,还不如出去闯荡一番……再者说,你孤零零一小我去那么远的地儿,俺也不放心!……俺们虽不是亲兄弟,可比亲兄弟还亲!俺跟在你身边,内心也结壮一点。”
“你嚷这么大声干吗?”刘仲文环顾了一下书肆里谛视着本身的主顾和伴计,从速一把拉着楚凡往外走,低声抱怨道。
“嘢,这倒是个好体例!”刘仲文眼睛一下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