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成仁一入登州,俺便晓得了,一向想找机遇跟他过过招,好轻易明天比及他出城,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救了你一命。”刘仲文嘿嘿一笑道。
“且住!”
“黑牛!”“小蔫儿!”
现在,孤拐脸上尽是惊奇,喝问道,“你但是泰山派座下弟子?”
说时迟当时快,就在剑尖即身之前,楚凡只感觉寒芒一闪,软剑剑尖便被远远地荡了开去。
“再凶恶也得去呀,”楚凡叹了口气道,脚下无认识地踢着路边的荒草,“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我如勇敢变卦,王廷试明天就敢把我下了大牢。”
这刘仲文因长得长大,是以楚凡管他叫“黑牛”,而楚凡昔日少言寡语,刘仲文便以“小蔫儿”回应。
他刚一分开,楚凡便跳了出来,和刘仲文相拥在一起,镇静地叫着对方的奶名。
刘仲文摇了点头,脸上很有些不安闲,“俺娘跟俺说的……俺爹?算了吧,他现在瞥见俺就只会翻白眼。”
“小蔫儿,这王知府也太黑了,连你家宅子都不放过?”刘仲文忿忿不高山说道。
只见通衢中一名白袍壮汉,手持一把刃口狭长的雁翎刀,以快打快,数息间已同那斗笠男过了七八招。
他那双点漆般的眸子,倒是越来越亮了。
刘之洋是行伍世家,按理说刘仲文他们两兄弟应当子承父业才对,可老头子不知如何想的,非要逼着哥俩上私塾进县学,刘仲文他哥刘孟儒还好,好歹考了个生员,四周游学去了。刘仲文可就不可了,一念四书五经就脑瓜子疼,上私塾也上了个半拉,因为上课睡觉触怒了先生,被赶了出来。
那柳老三听他出言相讥,神采顿时便黑了,再不言声,称身跃上,两人又战在了一起。
寒光闪闪的剑尖目睹直奔喉咙而来,楚凡仿佛已经感遭到了金属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