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岛津光久难以索解的是第四条――此役以后,从牛岛到长崎的商路已经完整通畅。大明东印度公司已经完整规复了对全部倭国的互市,为甚么还要专门提出在岛津家的领地,也就是萨摩藩里自在互市呢?
而随后逃来的岛津久雄和陈衷纪则让这位家督震惊之余,更尽是懊丧和惊骇;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追踪而来的复辽军海军――对方连荷兰舰队都能打败,本身这点舰船那里是敌手?更别说盖伦船的落空还让岛津家的海上气力一降落了一大截!
好说歹说,岛津久雄总算说动了范奥斯特,请他把圣保罗号开到湾口,操纵船上的18磅炮与湾口炮台一起构成了一道防地,勉强挡住了复辽军海军。
前三条岛津光久非常了解:复辽军海军要范奥斯特和陈衷纪,不过是为了给战役诽谤亡的兵士们复仇,同时还能拆散三角联盟,更能获得圣保罗号这艘欧洲最新锐的战舰,可谓一箭三雕――这是正大光亮的阳谋,岛津家即便能看破可也没法一口回绝。
独一让贰心生警戒的是,这位统帅那看似暖和的笑容中,仿佛埋没着一丝滑头,就像瞄着老母鸡的黄鼠狼似的。
带着满腔的迷惑和那一纸条约,岛津光久上了舢板。回到了岸上,向岛津家久照实汇报。
本身如果遵循复辽军海军的要求把范奥斯特和圣保罗号交出去,且不说能不能顺利拿下圣保罗号,就算最后拿下来了,本身和荷兰人就算完整分裂了;今后如果荷兰人前来复仇,复辽军是最大的目标,岛津家可就是紧随厥后的目标!
说是构和乞降。可在自负心超等爆棚的倭国人眼中,这就是屈膝投降,只不过换了个好听的称呼罢了,以是当使者这个任务落到岛津光久身上时。他的内心尽是屈辱和不甘,却因为家督担当人这个身份不得不接管――在他看来,这将是场卑躬屈膝的告饶之旅。
特别是那位年青得令人发指的统帅,其翩翩的风采、高雅的辞吐更让岛津光久如沐东风,很多时候他都在思疑是不是弄错了――一支如此刁悍的海军统帅如何会像一名文人般儒雅风趣。
不但他没睡好,他爹岛津家久这两天也没合过眼――两天前圣保罗号仓促逃回后,鹿儿岛本丸就炸了窝,这段时候从封闭中赚得盆满钵满的岛津家久的确不敢信赖,被他视为无敌存在的荷兰舰队竟然败了!
这让岛津光久在等候复辽军海军的答复时非常忐忑不安――对方到底会提出如何刻薄的前提?赔款?还是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