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楚凡表示下人端上了最后一件商品——精盐。
郑彩拿起木托盘上阿谁极高雅的木盒,眼睛一下子亮了——仙草卷烟这半年来在闽浙掀起了好大一股风潮,他没想到楚凡竟然舍得拿出来。
郑彩噌地一下便站了起来,抓起那镜子失声道,“这……这不是琉璃镜子吗?……听闻唯有西欧之威尼斯能造,怎地你们也会?”
而贩私盐一来范围上不去,二来极不稳定,以是六大师之前推行精盐的结果微乎其微——他们向来没做过这一行,只能重新摸索,结果天然就很糟糕了。
好轻易大师在花厅中坐定,酬酢已毕,楚凡拿出了第一件商品,天然便是登州产的仙草卷烟。
看着郑彩和四家家主在大花厅门口就像多大哥友普通相互揖让,就连对郑芝龙定见最大的林三娃都笑吟吟不觉得意,楚凡对郑彩乃至郑芝龙的评价不由得又高了一层。
再者说了,六大师之前与郑芝龙的冲突往深里说是争夺颜思齐留下的阿谁位置,可这倒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大要上的争夺便是颜如雪的婚事,现在这婚事已经灰尘落地,还不依不饶于情于理都说不畴昔了。
郑彩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义——这是楚凡在摸索郑家是否成心代理仙草卷烟南洋的发卖。
“此事家叔父必定同意!”郑彩毫不踌躇地答复道,仿佛恐怕错失了这个良机,“如何售卖、每年多少、那边交代?还请亦仙兄示下……彩虽鄙人,此次前来牛岛,亦有专擅之权,亦仙兄以及各位叔伯尽管放心!”
他猜得不错,前些天楚凡同六大师——包含椛岛的李国助和杨天生,是通过信鸽联络的——就郑家来访这事儿筹议了好久,终究肯定了与之开端合作的意向,当然。大明本土是不能让其介入的,以是南洋便成了两边合作的尝试田。
“不瞒亦仙兄,”尝了一小撮牛岛精盐后,郑彩匝巴着嘴赞叹道,“这还是我尝过的最好的盐货!……唉!只是法网森严,私盐是越来越不好做呀!”
但是对这个期间的朝廷而言——不但是大明,朝鲜和日本也实施盐铁专卖——盐税乃是最首要的支出之一,想要挤进食盐的发卖渠道,除了贩私盐别无他法。
点上一支后。辛辣而香醇的感受敏捷充满了口腔,并顺着气管分散到了全部肺部,呛得之前从未吸过烟的郑彩差点咳出来,他冒死忍着才没出丑。
说完后,他才认识到本身的失态,咳嗽了一声后坐回椅子上,左看右看手中镜子,感受竟比见过的威尼斯镜子更佳;再看那雪花糖,也是洁白晶莹,卖相极佳。
“如此甚好!”楚凡有些不测的看了看郑彩,他没想到后者这么快就亮出了底牌——看来玻璃器具确乎是这个期间的大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