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两千三百斤阿扁总算买齐了,不过楚凡带来的四千两银票也只剩五百两了。
闲暇放松的光阴过得最快,几天时候不知不觉就畴昔了,北风倒是小了些,可还是没找到去往登州的船,这天楚凡和刘仲文两人早上跑到了大沽南边三里地外的一处丛林盘桓了一个上午,下午回到大沽后又在茶社里听了几个时候的《大明英烈传》,直到天快擦黑了才施施然出了茶社往堆栈走去。
不消他说,楚凡已经看到了。
酒一喝开,两人更是海阔天空、古往今来的聊上了,把一旁的刘仲文听得昏昏欲睡。
黄宗羲,这但是和顾炎武、王夫之齐名的大思惟家,仅凭他在《明夷待访录》里提出的“天下为主,君为客”、“天下之治乱,不在一姓之兴亡,而在万民之忧乐”以及以“天下之法”代替天子的“一家之法”,就足以使他的名字灿烂千古。
接下来的几天,便是干等慈惠堂调货了,楚凡闲极无聊,整天去找本身新认得义弟黄宗羲谈天,他发明了黄宗羲确有过人之处,小小年纪见地便已不凡,特别是那种浓烈的家国情怀以及以天下为己任的任务感,常常让只想找个海岛混吃等死的楚凡自惭形秽。
为了让将来的民族豪杰更加坚固,楚凡冒死的给他灌输“以德报德,以直抱怨”的思惟。
“看来,是我们多心了?”楚凡腾脱手从纸袋里捞了支鹌鹑腿,撕下一块渐渐嚼着,疏松焦脆的香气立即满盈全部口腔。
“小蔫儿,不仇家!”走进堆栈四周的冷巷,刘仲文一下停了下来,轻声对楚凡说道,右手却已按在了腰间雁翎刀的刀柄上,“巷口有人!”
一起顺风顺水,当天便赶到了海边的大沽口,因丁家的船乃是河船,不敢入海,是以一行人把货色卸了下来,找了间堆栈临时安设,楚凡便叫上刘仲文往船埠刺探去往登州的顺风船。
不消斩鸡头,也没有烧黄纸,楚凡、黄宗羲都是利落人,痛饮了三大碗酒后,这兄弟名分便定了下来。
“黑牛,不晓得为甚么,明天没有那种被人盯着的感受了。”楚凡抱着那一大堆的礼品,东张西望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