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楚凡点点头接着他的话道,“道长,这洋火虽制出来了,可却不易照顾,利用天然也大受限定,还需进一步改进呀。”
虽说看得太多,董浩然对自家师父早没了先前那惊为天人的惊奇和崇拜,可他还是有一事想不明白:自家师父那脑筋到底是甚么做的?如何就能变着法儿想出那么多希奇古怪、匪夷所思的新奇玩意儿?并且这些玩意儿还都是些让居家过日子变得更舒畅更舒畅的,比如阿谁甚么沙发、甚么席梦思,另有那甚么羽绒大氅。
刚一进门,董浩然便被自家师父手中腾起的那团火苗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见楚凡捏着根寸许长的木棍,腾腾烈焰正在那木棍的一端欢畅地腾跃着。
“嗞~~”
“却该如何改进呢?”灵虚子拈着那颗“原始洋火”猎奇地问道,那模样董浩然感觉分外眼熟——自家师父上课时,那满满一屋师兄师弟们可不都这眼神吗?
今儿又来个洋火,听起来像是生火的物件儿,也真亏师父想得出来。董浩然一边啧啧称奇,一边蹭到了两人身后,公然在师父的书案上看到了一个小竹筐,竹筐里尽是寸许长的小木棍,一根根用麻布裏着,和他师父手中的一模一样。
可如果不是战乱而是饥荒或者瘟疫,这封再平常不过的商务密信如何会交到军务处来?
说完董浩然立即就悔怨了,他不消看都晓得楚凡脸上的笑容垂垂凝固了,望向本身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绝望。
“当其他统统假定都被证伪以后,最后一个不管看起来多么荒诞也必定是事情的本相!”这句话曾给董浩然庞大的打击,明天碰到的这事儿恰是考证这话的绝佳机遇了。
他却不晓得,这封信本不是军务处的,而是应当送到商务处才对,可小珠儿进门时摔了信匣,慌乱中塞错了信匣子,以是才会到了他的手中。
想到这里,董浩然猛地抓起案上密信,兴冲冲朝楚凡的办公室而去。
盯着那密信看了好一会儿后他又缓缓地摇了点头。一来这战乱可不像饥荒和瘟疫说来就来,大明承平已久,北京又是京畿重地,要真有战乱的苗头,丁以默毫不成能说甚么“未见其端倪”——这帮子商贾嗅觉最是活络,哪会明知有伤害还不躲开?这其二便是外书房乃是谍报堆积之地,若北都城真有战乱的苗头,本身不成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固然没看到去信,但从这复书中董浩然能猜出自家师父是在劝丁以默搬离通州,而启事便是有件大事儿即将产生。并且这大事多数跟饥荒、瘟疫或是战乱有关——不忍言之事,那可不就是人力没法禁止的涉及世人的天灾天灾吗?
别的他还提了两点,一是黄磷有毒还易燃,必须想体例转化;二是盐卤,也就是制取精盐最后剩下的浓度极高的卤汁,还能够进一步提纯——操纵温度差分离海水中的溶解物这个别例楚凡但是早教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