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中楚凡滑头地一笑,冲董浩然说了一句让后者难以索解的话。(未完待续。)
战乱!
楚凡建议灵虚子不但要考虑洋火头,更得考虑洋火皮——只要在特定的物体上摩擦生火,这洋火才气算真正安然可用。
“嗞~~”
楚凡眉头这才伸展开,搓着下巴沉吟道,“既要赏他,就得是他想要的……显微镜嘛,还是算了……”
盯着那密信看了好一会儿后他又缓缓地摇了点头。一来这战乱可不像饥荒和瘟疫说来就来,大明承平已久,北京又是京畿重地,要真有战乱的苗头,丁以默毫不成能说甚么“未见其端倪”——这帮子商贾嗅觉最是活络,哪会明知有伤害还不躲开?这其二便是外书房乃是谍报堆积之地,若北都城真有战乱的苗头,本身不成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董浩然眼睛猛地眯了一下,莫非师父信中说的是这事儿?也只要这事儿能跟军务处沾上边!
“董小哥”,灵虚子抢步上前,谨慎翼翼拈起一根翻开麻布,指着木棍一端那红褐色的圆头道,“此物由黄磷、硝石及盐卤异化而成,稍一摩擦即能自生出火,最是暴烈。小哥可不敢随便把玩,恐酿大祸!”
刚一进门,董浩然便被自家师父手中腾起的那团火苗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见楚凡捏着根寸许长的木棍,腾腾烈焰正在那木棍的一端欢畅地腾跃着。
虽说看得太多,董浩然对自家师父早没了先前那惊为天人的惊奇和崇拜,可他还是有一事想不明白:自家师父那脑筋到底是甚么做的?如何就能变着法儿想出那么多希奇古怪、匪夷所思的新奇玩意儿?并且这些玩意儿还都是些让居家过日子变得更舒畅更舒畅的,比如阿谁甚么沙发、甚么席梦思,另有那甚么羽绒大氅。
今儿又来个洋火,听起来像是生火的物件儿,也真亏师父想得出来。董浩然一边啧啧称奇,一边蹭到了两人身后,公然在师父的书案上看到了一个小竹筐,竹筐里尽是寸许长的小木棍,一根根用麻布裏着,和他师父手中的一模一样。
这段话好生蹊跷,甚么叫“不忍言之事”?董浩然下认识地搓起了下巴——这是跟他师父学的——皱着眉头深思了起来。
董浩然觉得他是在自言自语,也没在乎,凝睇着桌上那匣原始洋火深思着,直到楚凡点他的名儿他才回过神来,脱口而出道,“啊?……哦!赏他甚么……他甚么都不缺呀,不消了吧?”
“却该如何改进呢?”灵虚子拈着那颗“原始洋火”猎奇地问道,那模样董浩然感觉分外眼熟——自家师父上课时,那满满一屋师兄师弟们可不都这眼神吗?
他却不晓得,这封信本不是军务处的,而是应当送到商务处才对,可小珠儿进门时摔了信匣,慌乱中塞错了信匣子,以是才会到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