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慌里镇静拜别的背影,那少年不由得点头轻笑,掂着信匣重又回到结案后坐下。
少年恰是董浩然,孺子营一期里最拔尖的学子,也是轮值这军务处四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其他三人都是老保护队出身。
当然,董浩然入值军务处时候并不长,也就戋戋十来天罢了,可这小子已经把军务处的活儿摸了个门儿清,现在干起活儿来比那三位老兵还顺溜,实在给楚凡长了脸!
屋里只要一人,倒是个浓眉大眼的少年,趴在书案上正用心致志的写着甚么――让小珠儿不测的正在于此,她在其他院子里交割密信的都是丰年纪的人,即便有少年郎也都位于角落里,一看便知是跟着习学事件的;哪像这院子,独一这少年一人,难不成他便是这“告急军务”的主事?
“你是何人?怎敢……”少年眉头微蹙,沉声问道,话只问了一半,目光便已落到了小珠儿怀中的信匣上,当即打住。随即自失地一笑,长身而起,整了整衣衫拱手道,“本来是鸽处的姐妹,浩然这厢失礼了!”
在小珠儿的设想中,这外书房应当是楼台矗立、金砖黄瓦,即便不比一墙之隔的耽罗王宫更恢弘大气,起码也应当差不离才是,如何会试这么一副粗陋粗糙的模样?
虽说是新盖的屋子,可青砖砌就的院墙连个檐儿都没有,就这么光秃秃的指向天空;各院的院门也是原木刨制,别说没刷油漆了,门板上好几处树皮都没刨洁净;不管是路上还是院中,一水儿的泥地,连监国府中的小径都比这好多了,那但是一颗颗鹅卵石经心拼出来的……
传闻这耽罗岛上统统人的运气,乃至远在大明的那些与东印度公司有着千丝万缕联络的人的运气,十足由这外书房,切当的说,是由在这外书房办公的监国老爷所决定。
这真是府中蜜斯妹们嘴里阿谁至高无上而又非常奥秘的外书房吗?
院子大小不一,院门上标注着“兵工”、“商务”、“陆军”、“海军”、“耽罗政务”平分歧的字号。一起来往穿越的既有身着礼服的军官,也有长衫飘飘的儒生,可不管是甚么身份,都是一副苦衷重重、低头疾走的模样,使得外书房这本就凝重的氛围更平增了几分严峻。
现在三大体系中凡是有点职位的都明白,凡是触及人事、财务、物质的,或者是比较敏感、比较特别的事情,那文件上光有三大体系本身的印章可不敷,看不到这三枚私印,任何人都能够并且必须方命!
院子不大,东西两厢各一间舒展房门的配房,北面正房也只一间,门倒是虚掩着的,小珠儿轻手重脚上了台阶,探头往里一看,心中又犯起了嘀咕。
外书房其本质是个庞大的秘书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