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一样啦!”陆晗显摆似的翻了翻白眼道,“这你都不懂,官大了管得人就更多了嘛……俺们现在一个营才一千人不到,今后一个团传闻有三个营,你算算多少人……并且还要配马队,俺们骑营抽调人就是为这事儿……不但马队,炮兵也在抽人……天啦!今后俺们一个团得有多大呀!”
见他如此前倨后恭,赵柏岁内心跟吃了蜜般甜,走进城时就连那长长的门洞都感受没那么幽深了。
崔家老二明显不是第一天值守城门了,一听他说汉话,再高低打量了一下,顿时便变了脸,本就松散的五官堆得更加紧了,看上去像朵菊花普通;那本来高高挺起的胸膛也就势弯了下来,双手作揖用极古怪的汉话说道,“请……请进!”
但来都来了,总不至于白手归去吧,以是赵柏年悠悠荡荡逛了一上午,好歹给他娘买了点金饰,给他mm买了两小篓蜜饯橘柑,拎在手上正慢悠悠往回走呢,就听身后传来一个熟谙的声音,“二郎,你干啥呢?”
“另有个大动静!”说完这句话,陆晗更加神叨叨的了,夸大地四下里看了看后低声道,“俺传闻俺们统统营头都要再升一级了,叫甚么……仿佛是团,今后再赶上陈匪贼,就不能叫陈营长,那就该叫沈团长了?”陈匪贼是骑营这些兵们给陈忠读起的外号,他在战后被晋升为骑营营长,刘仲文再不兼任了。
进城以后这类感受更加分了然――十字大街上多了很多汉字飘招,有些商户干脆就连朝鲜字的飘招都撤了;不管走到哪个商店里,赵柏岁只要一说汉话,对方那态度立即就更恭谨几分,眼中更是透暴露浓浓的凑趣意味;更让赵柏岁心花怒放的是,就连吃个凉面老板都会给他加塞,让他在那些朝鲜人之前先吃上。
汉人,或者说会说汉话的人,现在在济州岛身价倍增!
那俩朝鲜人之一赵柏岁熟谙,就是水山南面三达里崔大鼻子家的老二,赵柏岁年幼放羊时和他打过一架,明显打赢了结还是被赵松节胖揍了一顿后带到崔大鼻子家赔罪,这家伙当初那副骄横的模样赵柏岁但是记得清清楚楚;多少年畴昔了,这家伙脸上还是那副欠揍的神采。
直到翻身上马踏上回家路,赵柏年一向都是晕乎乎的;进了瀛洲城后更是有些前仰后合,慢悠悠前行中,他仿佛感觉有人正盯着本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