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固然就在楚凡身边,却不清楚详细的军务细节,不由得有些猎奇,“哦,本来你们一营是去江华岛呀……那四营是去哪儿?”
“俺们就将近去江华岛了,”柱子喝完一杯后,转动手上的空杯沉吟道,这些日子历练下来,他沉稳内敛了很多,“一营和四营此次优先扩编,就是为了这个。”
柱子看了豆豆一眼,“鹿儿岛,倭国的南九州。”说完他沉吟了一下,这才持续道,“按保密条例提及来,俺是不该说的,不过你是公子的亲信了,跟你说也无妨……公子说了,俺们一营,哦不,一团和四团此次就像两只拳头一样要打出去,一拳打在朝鲜王廷的腰眼上,一拳打在岛津家的心窝里。”
“俺到现在也不太懂,”柱子寂然道,“就比如俺们去江华岛救人这事儿,俺到现在还是似懂非懂……俺们又不是打不过朝鲜人,干吗要费那力量去救那甚么光海君……可当初公子第一次提出这事儿时,宋智囊和朱纯臣立即就懂了,还一个劲儿夸公子甚么‘明见万里’、‘料事如神’……厥后公子费了好些口舌,俺终究明白了!”
说到这里,柱子顿了顿,抬头像是回想着甚么,好一会才匝巴着嘴啧啧连声道,“让朝鲜人他们本身狗咬狗去,俺们兄弟的性命,在公子心中金贵着呢!”
“柱子哥你不在济州呆着,如何跑这儿来了?”一营驻地在济州城外,豆豆很少见着柱子了,不由得有些喜出望外。
“啊?朱纯臣?就是阿谁整天只会喝酒逛窑子的公子哥儿?”豆豆吃惊地瞪大了双眼,忿忿不高山说道,“公子如何能让你听他的呢?”
说完他瞪了豆豆一眼道,“这就是计谋认识!懂吗?……你呀,每天跟在公子身边,都不知学了些甚么!”
其他都还罢了,可这写打算就真要了豆豆的命――他自从宁远负伤后就完整摆脱了笔墨纸砚这些他讨厌的东西,本来觉得楚凡不会再逼着他读书认字儿了,可没想到明天因为这写打算又旧事重提了;并且楚凡秉承雷厉流行的风格,立即就写了便条让他去找孙和斗,安排豆豆以及全部卫队文明学习的事情。
“你别胡说,公子才不胡涂呢!”柱子抿了抿嘴点头道,“俺开端也和你一样想不通,可跟朱纯臣他们在公子面前开了几次会以后,俺终究懂了公子说的那句话――喝酒逛窑子也是本领,并且偶然候还不比会兵戈差……公子暗里跟俺说过几次,让俺要有计谋认识,你懂甚么叫计谋认识吗?”
豆豆听得有点胡涂,诘问道,“俺们和岛津家不是都寝兵了吗?如何又要打?”
“俺刚办完点事,”柱子翻身下了马,顺手把缰绳扔给身后的勤杂兵,“正深思要不要到公子府上蹭饭呢,可巧就赶上你了……得!俺们兄弟有日子没见了,哥哥请你喝一杯。”
“不但是开矿,”柱子敛住了笑,正色道,“他们还得在海边,哦对,叫水俣的处所修堡垒……鹿儿岛现在乱得很,就是俺们在倭国救的那位四郎,你还记得吗?……就是他拉起了一支切支丹的雄师和岛津家打得难明难分,俺们就是要趁着这股乱劲儿紧紧把金矿抓在手里……肖嵴和杨天生这回担子可重,不但要防着岛津家跟俺们拆台,还要帮衬四郎,搞不好还得和幕府的军队过过招!”
分开新宅的时候,豆豆耷拉着眉头瘪着嘴,脸上都快拧出水了。
揣着便条走在街上,豆豆非常无精打采,方才转过街角,便听一个熟谙的声音喊道,“豆豆!”抬眼一看,不是柱子还能是谁?――以豆豆现在的身份,浅显人见了谁敢不恭恭敬敬喊一声“花队长”,也只要柱子这些老兄弟才会大喇喇地叫他的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