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少辅大人?”阿平见他不说话,不由出声催促道――他还得赶着回到亨克身边,以免后者起疑。
看着他消逝在门外,中年人脸上又暴露了深思的神采。
与阿方索擦肩而过的,恰是那位亨克牧师的助手阿平――阿方索一年前染上伤寒,也是亨克牧师帮他治好的。
中年人再次慎重地朝他鞠了一躬道,“辛苦你啦,光夫君……请再忍耐十天,十天后,你就又能用武田光夫这个名字糊口了……大将军殿下都是晓得这个名字的哦,请多保重!”
处心积虑安插了几年,各种百般的手腕都已用上,终究比及着花成果的这一天了,怎能让松平广信不欣喜若狂?
“哦?”中年人眉头挑了挑,“另有长门的人……莫非是藤原木户泰平?”
加藤家那间不起眼的宅子里。
“肥后的人呢?”中年人微微皱眉问道,“阿谁左卫门八代吉之丸来了没有?”
最后还是楚凡连比划带解释才让纲三郎恍然大悟,“本来就是空心的铁制箭头呀……”搞明白了空心箭头的用处后,纲三郎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楚凡和加藤纲三郎面劈面跪坐在厚厚的榻榻米上――固然来倭国已经快两个月了,但楚凡对这类难受的跪坐还是非常不适应,却只能捏着鼻子忍耐。
阿平,或者说武田光夫,再次深深蒲伏下去,起家时眼角带着一点微不成察的泪光,闪身出门而去。
“亦仙兄,铜锭没有题目,不过你要的数量太大,我们在长崎的堆栈搬空了都凑不敷,”纲三郎固然说的是明国话,可还是风俗性的微微鞠躬道,“但愿亦仙兄给三郎一些时候,三郎才好从其他处所调运过来。”
想到这里,纲三郎冲动得浑身都在颤抖,连声道,“亦仙兄的奇思妙想,真是令人瞠目结舌!……三郎这就写信,哦不!我立即派人回熊本城,把加藤家最好的铁匠叫过来,请亦仙兄务必教会他如何制作这类空心箭头,奉求啦!”
中年人眯着眼点了点头,仿佛在深思甚么。
作为刑部三名少辅之一,松平广信统领的范围很大,不过现在他的头号任务便是,剿杀越来越躁动不安的切支丹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