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声巨响,二号福船矗立的船尾部迸裂出一团刺眼的庞大火球――一发炮弹击中了它的火药库,激发了致命的大爆炸。
对此刘香又绝望又气愤,好几次劈面叱问郑芝龙,却被后者讳饰了畴昔――刘香是毫不能接管招安的,他还想着等气力充足强了,带兵杀回南丫岛,宰了那位海巡道呢。
两艘福船都已是伤痕累累,却固执地向两侧喷吐着大大小小的铁丸,制止追杀船队靠近;不过右边这艘伤情太严峻,主桅杆上半截已经断了,主帆也被撕掉了一半,速率较着跟不上船队,船尾上船舷上,到处都是抬着各种物什往海里扔的身影,看得出为了减少重量跟上船队,船上的人已经孤注一掷了;左边那艘稍好一些,两面帆倒没有大题目,但船尾舵室被炸开了个大口儿,都能看到粗大的舵杆断成了两截,一群海员围着下半截舵杆繁忙着,冒死调剂着已经不太灵光的船舵;伤情最轻的是中心那艘苍山铁,看不出有较着破坏的大件儿,但船身上船帆上到处是大小不一的洞穴,好几个海员壁虎般爬在两面帆上,看模样在修补帆面。
安静的海面上,两支船队正在狠恶厮杀。
杨天生,受死吧!
追杀船队除了个头较大的船外,另有四五艘大网梭级别的划子,体轻帆大,速率比较快,不时绕到划子队火线,用弓弩和火铳进犯中心的苍山铁,虽说只能起到袭扰感化,但若运气不好,被它们的火箭射中的话,也是件费事事。
追击船队的一号福船上,望楼里一名年纪在二十五六岁的男人,塌鼻梁,高颧骨,一望可知是广东一带的人。
调转千里镜,他望向了正在熊熊燃烧的二号福船背后的苍山铁。
二十多艘船构成了一个稀少的u字型,把三艘船的划子队围在了中心;大多数船看上去都是无缺无损,伤情重的都吊在u字形底部渐渐跟着;凡是进入了射程的船只都在朝三艘船开仗,而那艘一号福船,固然身躯庞大、行动迟缓,但也渐渐逼近对方右边那艘伤情严峻的二号福船,它一旦进入射程,根基便能够宣布这条二号福船的极刑了――一号福船上装了九门佛郎机铳,并且还不是常见的6磅炮,而是12磅炮!不管能力还是数量,都不是每侧只设备了3――5门炮的中划子只能对比的。
刘香能够清楚地看到碎裂的木片和人体残肢四周横飞,他不由又舔了舔嘴唇,对劲地扫了一眼上面欢娱的船面――孩儿们太棒了,干掉了这条福船,苍山铁的右翼就完整透露了。
可他的手实在太黑,很快在珠江口一带待不住了。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广东海军再不堪,对于几个海盗还是绰绰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