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秀才公嘛,天然该当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哪能像我们这些粗人,整天打打杀杀的?”陈衷纪笑声未落,刘洪便笑嘻嘻地拥戴道——他刚开端还没说甚么,看到楚凡毫无反应,不觉也蠢蠢欲动起来。
楚凡一向在揣摩陈衷纪到底想干吗——前面说了那么多,都是在挑逗刘洪调侃本身,直到前面才终究暴露了狐狸尾巴,本来是想用激将法,激本身一起去救援杨天生!
“这类人也能叫男人?”刘洪啐了一口后,挑衅地瞟了一眼楚凡傲然道,“我们海上的男人,讲究的是刀砍在身上眉头都不皱一下,拔出来当头给他砍归去!……希冀几首歪诗笼住女人的心,然后躲在女人的裙下混日子,还不如本身找块豆腐撞死算啦!”
楚凡摇了点头,随后的一番话,直把刚才唾沫横飞的陈刘二人说得涨红了脸。
不过杨地蛟年事既大,边幅又是平常,在那一帮子后生中实在不出众,加上他性子沉闷,不喜多言,那里讨得了生性活泼的颜如雪的欢心,渐渐地也就淡了这心机。
固然杨地蛟十八岁便已结婚,但他的嫡妻在婚后第二年便难产而死,而后家中固然姬妾成群,可正室一向虚悬。颜思齐身后,杨天生当然也打起了那张皋比大椅的主张,恰好杨地蛟内阃空虚,因而便要求他务必获得大姑的欢心,想体例娶回家续弦。
他也是大员岛围着大姑转的诸人之一。
可后者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神采,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看陈衷纪,又看看刘洪,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教人好生看不透。
“恰是,恰是!”陈衷纪脸上的得色浓的化都化不开,“这类男人,如果让他见地一下我们如何跳帮杀人,以命相搏,只怕会吓得他尿裤子,躲回女人裙下颤栗吧?”
可楚凡还是不动声色,反而在微微点头,看得杨地蛟都悄悄点头——再这么任由两人说下去楚凡还如何做人呀。
陈刘二人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他打断,一时没反应过来,相顾惊诧。
他这干笑声听得杨地蛟头皮发麻,他立即就明白了陈衷纪看到夺位有望,这是在拈酸妒忌,拿话挤兑楚凡。
他这话就更加不堪,的确就是直指楚凡筹办靠着颜如雪的职位吃软饭了。
“化龙兄,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