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当家一到,我们八兄弟就差杨天生杨大哥了,”李国助悠然开口,才算把世人目光拉了返来,“算起来,我们八人自打大员一别,已有一年多没聚这么全了。”
看得出主桌上酒宴已残,杯盘碟碗俱已撤下去了,每小我面前,不过一盏清茶,一碟蜜饯干果罢了。
这里正在停止一场欢宴,粗大的鱼油蜡烛插满了四壁,将宽广的正厅照得白天也似;仆人们端着酒水菜肴流水般往各个桌子上送,虽说只是些平常菜肴,可分量格外足,光看装菜用的是大海碗便知用饭的都是些豪宕之人;大厅里摆了足足八桌,不时响起吆五喝六的猜拳声和嬉笑打闹声,满是闽音。
滴里当啷一阵脆响过后,22个健旺的身影毫无滞阻地飞上了墙头!
说完他取出信递给林三娃,林三娃拿过后瞟了一眼又还给了他道,“我大字不识几个,会看甚么信啊……你直接跟我说不就得了,我信得过你。”
长崎他们是熟谙的,七弯八拐很快便抵近了目标地——肥风馆的阿谁小偏院。
远处不时有橘黄色的灯光明灭,不知是哪家馆驿的,在这乌黑一片的夜空中分外夺目。
院中立即响起了陶罐炸裂的闷响。
——————————————————————————————————————————————————————————
“砰!”
何建新大呼一声,手一挥,锋利的钢爪激射而出,飞向了墙后。
“上!”
一行人正在屏息疾行。
打头的便是何建新,他的太刀长达四尺,枝枝棱棱背在背上,不时在路边的雪堆上划拉出团团雪雾。
李国助微微一笑,把颜如雪如何被擒,两边如何商定,厥后颜如雪又与登州秀才如何如胶似漆大略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林三哥,我留在长崎的那管家明天也刚巧送了封信返来。”
“说到大姑这事儿,三娃我还是没闹明白,”林三娃皱眉道,“国助兄弟,你这信里写得曲里拐弯的,一会儿说是被甚么登州秀才挟持,一会儿又说性命无忧,这到底如何回事儿呀?”他是个直肠子,想到甚么就说甚么,搞不来那些弯弯绕。
“轰轰轰!”
主位上坐着的矮壮的中年人,脸极阔,脖子仿佛和脸一样宽,浓眉大眼,现在紧抿着厚厚的嘴唇没说话;他的中间,仆人位上坐着的便是李国助,而右边则是陈衷纪;剩下四人也都是夺目刁悍之辈,一双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正盯着大大的八仙桌中心放着的一个精美木盒,鲜明便是“仙草”牌烟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