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峰当即脸一沉,心想:“本大爷好不轻易亲身出来采购,你个掌柜的在逗我。”他又问道:“你这店里到底有多少张存货?”
“没错。”
纸张对周青峰来讲是大量耗损品,他真没想到这纸张在当代竟然这么贵,因而又问道:“最便宜的是那种?多少钱?”
店伴计点了点头,柜台后的掌柜已经抢步赶过来,笑容相迎的拱手道:“恕鄙人眼拙,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店掌柜一脸纠结,暗想:本店平时碰到的客人都是十张几十张的买,一次买一百张已经是豪客。您这开口就要五万张的至心没见过。他担忧本身胡说话反而把买卖搅黄了,只能实话说本身店里只要大抵两千多张。
店掌柜讲明此中细节,周青峰只挥手道:“我给你下定金,你给我找人来抚顺细谈。”
“在......,在沈阳。”
眼下周青峰就等满城伤寒疫病发作,他便能够出来捡便宜了。
店伴计乐了,“你要多少,我们店里就有多少。”
一支兔毫笔五分银子,一百支就是五两了。蚊子虽小也是肉,掌柜的心中暗喜,却还是咬紧牙关不松口,持续一副难堪的模样。
啊......,这是一口气就给我砍了半价啊!
店内墙壁上挂着一排羊毫,柜台上摆着各色纸张,几个架子上另有经史子集出售。店伴计一边说着吉利话,一边向周青峰倾销各种科举招考的书册。周青峰却指着柜台上的纸张问道:“这如何卖?”
店伴计看周青峰点头,又嗤笑道:“如果嫌这个不好,另有黄榜纸可选,一百张一钱银子。”
“哦,没干系,你库房在那里?”
“今晚叨扰了,明日我让派人来详谈,同时把五十两定金送过来。”周青峰把大的框架订下,后续细节天然由部下人来谈。他这做派倒是像极了大师族的后辈,倒是把店掌柜唬得一愣一愣。
“是吗?那么给我来五万张。”周青峰开口道。
不过周青峰走的时候却指着那最便宜的桑皮纸说道:“给我先来一千张这类纸吧,我急着用。”
周青峰在额赫库伦对仆从停止教诲,只能用木板和柴炭停止学习培训。每次上课都要弄得一手黑,现在可不能如此姑息了。并且跟着他部下慢慢开端建立一套行政体系,各种文档和公文也需求大量纸张和笔墨,这都是要大明朝的都会才气供应的。
“五万张又未几。”周青峰默算了一下答道:“一百张一钱银子,五万张不过五十两银子。我没算错吧?”
店掌柜不但不活力,反而很欢畅。只是他脸面上却为莫非:“周少爷,本店本小利薄,五十两十万张实在是要亏死的。”
啊......,店掌柜和伴计真是千万没想到。
周大爷寻求效力,店掌柜却没想到他如此利索。后者为莫非:“小店现在只要不到五千张,其他的还要去库房调货。”
一旁的伴计忍不住说道:“公子,你可要想明白,五千张就够写好久,五万张能写一辈......。”
周青峰走到桑皮纸前摸了摸,纸质很粗糙,发黄,暗沉,能看到较着的纤维布局。这纸是真便宜,却不适合用来誊写。他悄悄摇点头。
当代印书不便宜,雕版印刷更是需求技术的夫役活,雕工都是需求长年专门培训的。这是个资金和技术都麋集型的行当,只要世家豪族才气组建起印书坊。
能碰到如此痛快的客户,店掌柜至心觉着镇静。这印书赚的钱可比五万张纸多多了,他一咬牙说道:“周公子如果真故意印书,十万张黄榜纸我都能够白送。不过公子还得先下五十两定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