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岚模糊记得雪娘是宁氏身边颇对劲的一名管事娘子,现下宁氏虽失了势,但到底多年的面子还在,竟被清河县主逼迫至此?
重岚见她目光殷切地看过来,忙低头看着碟子里的螃蟹小饺儿,只当本身是来蹭饭的。
清河县主正要说话,晏老夫人已经怒了,她用力一拄手熟行杖:“你们另有完没完了!要不要老婆子腾处所,让你们好好地争出个是非来!”
这话说的极霸道无礼,但恰好戳在宁氏的软肋上,宁氏面上一怒,但想到那些去处不明的银子,到底气势弱了下来,勉强定了定神,沉声道:“一码归一码,我当家不力娘已经罚过我了,弟妹打伤我的下人,又该如何算?”
她款款走了出去,未语先笑:“儿媳院里另有些事儿,不谨慎来迟了,还望娘和二弟妹不要见怪。”
晏老夫人听她连一声娘都不叫,心中大为不悦,不过清河县主是她讨的儿媳,再不满也不好说甚么,只好转头对着宁氏点头道:“你先坐下吧。”
那边宁氏也不是个能善罢甘休的,反唇相讥道:“当初家里银子亏空也不是我所愿,但弟妹好歹是平乐郡王府上的人,莫非还在郡王府上说不上话?明晓得我们府捉襟见肘了,还紧赶着撮要求,我们也是被逼的没体例,才觍颜问小辈儿伸手要银子,我们寻根究底,弟妹也不能一味怪我啊!”
重岚本来慢悠悠地吃着馄饨,没想到俄然引火烧身,忙放下筷子,用绢子揩了揩嘴角。
见宁氏的目光已经看了过来,才不急不慢地放下绢子:“夫人还是不大抵味景象,瑾年和我当初本是成心帮衬家里的,但手头实在没银子,这才孤负了长辈的信赖,至于旁的...我和瑾年也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