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三乐低头瞧了她肚子一眼,渐渐地叹道:“你瞧瞧你,又胡思乱想了,我对你的心机你还不清楚吗?何况你又有了我的孩子,我每天想见你想的抓心挠肺,可惜我得为我们的将来策划啊。”
又等了半个时候,她才见到晏三乐从府门外施施然走了出去,对着她道:“我这不是来了吗,你还恼甚么?”
晏三乐伸手摸着她已然矗立的肚子,腔调尽是柔情:“那样的话我们不是甚么都捞不着,我固然白占了个宗子的名头,但到底是庶出,今后分了家也最多算个旁宗,这爵位永久也摸不着边儿,你又是县主之尊,我如何能配得上你?”
清河县主意他们把本身放在原配以后,内心本就恼极,两人这么一拜,她就是想装没瞥见也不可,让她施礼她又不甘心,只是乌青着脸站在原地。
清河县主总不成能真回身走人,祭祖这般大事儿如果因着她出了岔子,就算齐国府再谦让她也不能甘休了。
他语气垂垂沉了下去:“你别看晏三思阿谁德行,他占着嫡出的身份,袭了齐国府的爵位,平乐郡王才点头允了你们的婚事,如果是我,你觉着郡王会痛快应下吗?”
他抬手给她添了筷子菜:“那就趁着能吃的时候多吃些。”
重岚也晓得再推委下去轻易惹人生疑,但又不能真吃了,幸亏这时候有个丫环缓缓行了过来,对着她福身施礼道:“大少夫人,少爷有事儿请您畴昔一趟。”
重岚一手托腮,用汤勺搅着碗里的白粥:“能搬出去最好,实在不可你也别强求,本朝最重孝道,为着这个传出不孝的名声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瞧了瞧日头,伸了个懒腰道:“我看这宴也快散了,我们先偷回院子应当没人晓得吧。”
重岚这时候另有点心惊,靠在他怀里拍胸口:“我觉着县主仿佛看出来了,又是逼我吃酒又是逼我吃寒凉之物的,仿佛在摸索甚么。幸亏你把我叫出来了,不然现在还不晓得该如何推委。”
晏和也在席面上待的气闷,点头道:“走吧,你是不能过分劳累了。”
重岚用筷子悄悄敲了他一下:“我说的那里是这个,我是怕害喜起来瞒不住。”
晏和斜了她一眼:“我这是为了谁?”
女人多数爱听如许的话,清河县主端倪缓了缓,不知想到甚么似的,又嘲笑道:“那你这些日子不见我是为甚么?想翻脸不认人了不成?我奉告你,我的身子不是那么好沾的!”
晏三乐身子今后仰了仰,眼里不动声色地划过一丝嫌恶,随即又朗声笑了起来,抱着她往床上走了畴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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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酒吃的很多,现在不免有些脾胃不适,重岚叮咛人去筹办了几个平淡开胃的小菜,又熬了一锅粥端上来,陪着他略吃了些,才皱眉愁道:”现在才两个月还好些,如果今后害起喜来可如何办?”
他拉着她的手往西边院子走,腰间挂着双鱼佩的绦子一阵闲逛:“就说我身子不适,先离席返来,你特地赶返来照看我。”
晏和面上八风不动:“下回带你去尝尝。”
她坐着马车到了郊野的一所别院,还是感觉内心气恨难平,随便寻了个错狠罚了几个丫环,才感觉内心的气略略出了些。
齐国府夙来有中秋节过完祭祖的风俗,晏老夫人带着浩浩大荡一群人参拜了祖宗牌位。当初晏和他娘固然是自.尽的,但为着不让家里的丑事传出去,也给她弄了个牌位在祠堂里,让她享用长辈的供奉。
清河县主面上一沉:“请你吃酒你不吃,让你用膳你也不消,你这般推三阻四的,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当婆母的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