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头瞥见晏和茶盏微凉,摆布下人都被遣退了,她便谈笑晏晏,亲身提了茶壶给他倒茶,又笑道:“这是上贡的大红袍,大人尝尝。”
重岚想到他上回问的外洋匠人的事儿,内心不免打鼓,面上应对安闲:“大人有所不知,我总归也是皇商,天然有些特许之权,何况海禁了数百年,但出海行商之人毫不在少数,那里是禁得住呢?”
晏和嗯了声:“你在南边能有作为,天然离不开官面的支撑。”略顿了顿,又一眼看了过来,牵唇笑道:“不过官员如果想有政绩,也需求本地士绅的扶助,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这话倒像是表示甚么似的,重岚还没揣摩明白,他就撩袍起家,安闲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归去了。”
晏和见她面无神采,觉得她还在为江秀才夺门而出的事儿活力,暗里皱了皱眉,高低瞧她几眼:“你手里这手炉代价多少?”
他说完又瞧了眼重岚,她非常上道隧道:“过几日必然去大人府上拜见,届时大人莫要嫌弃才是。”
跟他谈得来的人本就未几,他当真听着,时而随便插几句,听到重岚说到出海的买卖,俄然偏头问道:“齐朝的海禁从□□天子便有了,如何偏你能够出海经商?”
晏和微怔,随即不安闲地撇开首:“闲话罢了。”
重岚听他话里有话,张口就顶了归去:“我和大人非亲非故,一双鞋罢了,您又何必特地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