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夫人含笑点头,仿佛对她的应对非常对劲,还特地指了位置让两人坐下。
重岚这时候连不屑的神采都懒得做了,晏和在疆场风里来雨里去,堕入重重圈套的时候,这些人哪有一个过问过心疼过?现在倒美意义张口要钱。
晏和沉吟道:“你想归去?”
重岚挪开手,靠在椅背上和蔼笑道:“劳烦六婶子顾虑,我已经吃过了。”
这话说的一副事不关己的声口,晏老夫人皱了皱眉,强压下心中不悦:“荣昌伯府上运营不善,这些年亏了很多,其他几个跟我们熟悉的府宅也都是差未几的景况,本身都泥菩萨过江了,那里能腾脱手来帮我们?”
这是典范的威胁利诱,重岚想了想,感喟道:“祖母该当晓得,我们家做的是皇商的买卖,瞧着风景显赫,实在也不过是给皇上管家的罢了,我的陪嫁瞧着多,但好些都是家里的财产,没有上面同意,账面上的银钱我连一厘都不能动。”
重岚低头喝茶,冷不丁身边的六婶子笑了几声,亲热笑道:“大侄儿那里话,你是没银子,可你媳妇有啊,娶她进门你也不算是亏了,那里说得上‘勉强糊口’?”
重岚细心打量周遭,见齐国府高低几位得脸的叔伯婶子都在,都面带笑容,有几个仿佛想要开口,但又看了眼晏老夫人,把话硬生生咽了归去。
晏和淡然道:“既然祖母这么说,想必您是有赢利的体例了?”
倒是宁氏,这些日子固然在晏老夫人那边固然丢了人,被身为长嫂却赶到末座坐了,但却拿了实在的好处,是以唇边泛出些微的笑意,见重岚看过来,忙低了头做出满脸蕉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