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紧闭的门扉翻开,几个下人端着几盆血水走出,两名侍卫抬着一个神采青白,毫无一丝人气的女人出来。露裸的手腕上,一道深深的伤痕,已经没有血液流出,只残留几道血痕在手背。

“问你话呢,是不是主子又和那女人在一起?”冷月咄咄逼人,看着木头人一样的冷修来气。不是叮咛过他,少让主子和那女人在一起,不信他的话,成果出事了吧?

大家面色凝重,下人们端盆倒水,穿越在主院。

冷修身躯生硬,神采刻毒的守在主院门口,紧拧的眉峰隐露现在的烦躁。

单手拖着下巴,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蓦地,视野被奔驰而来的马车牵引,颠末窗下,玄色帘布微微掀起一脚,暴露内里人物的侧脸。

凌琉玥捏碎了掌心的瓦砾,眼底一片寒凉。凌含烟竟然装疯?!

“内里的女人,你看清楚了么?”凌琉玥紧盯着马车。

疾走的马车所过之处,大家退避三舍,倒是便利了凌琉玥,穷追不舍,一起来到了宫门处。

藏匿在鎏金瓦砾上,揭开一块瓦砾,便看到九千岁缪渊将一个盒子递给太后,指着凌含烟说着甚么。

她不知该说强者保存弱者亡?还是感慨皇宫的残暴?北冥夜当然不幸,可,她的父母何尝不是沦为权势下的捐躯品?前身和凌晗晟何尝不成怜可悲?

“部属有幸见过无双公子鼓吹大义,皇城人隐士海,甚为壮观。”红藻一脸神驰。

“凌琉玥。”凌琉玥将一个万花筒塞进他的手中。“今后有事能够用这个找我。”

凌琉玥站在这个角度,能清楚的看到她之前地点的位置,上面已经有几个黑衣人在搜索。心微微一沉,得感激他的相救。

“二十年前,大越宫中记录一道酷刑,将糖水熬制成膏状,把人活生生的装进糖罐里,凝成糖人,放在骄阳下暴晒,芳香四溢,引来无数的虫蚁分食。”红藻神采无常,叙说着不为人知的宫廷秘史。

凌琉玥涓滴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倒是在思考他拜别时,脸部神采那一瞬的生硬。

“是!”

战王府

“埋了!”冷修面无神采的叮咛侍卫,回身,走进屋子。

凌琉玥沉吟,这也是一股潜伏的力量,若能为她所用……

百里雪衣有一瞬的惊奇,转眼规复如常,笑道:“人言可畏!”冰雪通透的奇女子,哪有半分传闻中的油滑?

冷月则暴躁的来回踱步,神采阴霾道:“主子如何会病发?”

可,为何马车之上,坐着凌含烟?

“这是太后专为夜王母妃设想的酷刑,当时夜王躲在一旁的花丛中,亲眼看着他母妃被蚕食掉。”红藻道出答案,先帝驾崩,夜王年幼,母妃另有才气,留下便是祸端。

“刚才鄙人冒昧,还请蜜斯包涵。”男人狭长的眸子里包含着温润的笑意,谦虚有礼的与她保持几步间隔,表现他的修为涵养。

凌琉玥心神一凛,九千岁?掌管锦衣卫的宦官?

凌琉玥轻笑,明白为何感觉他的名字耳熟,本来是天下第一公子,玉无双。

凌琉玥喟叹,权势令人疯魔,丧失人道!以太后的野心,留下北冥夜已算他的造化。

红藻面色微变:“凌含烟!”

红藻赶来时,只见到一个载满风华而去的背影,责备的神采转为崇拜:“主子,那是无双公子么?”

不待她思考凌含烟的目地,微凉的手掌抓住她的手臂,带着她闪身躲进一座空寂豪华的宫殿。

凌琉玥摊手,表示无法。

凌琉玥讶异的看向来人,身姿颀长的男人,墨发不扎不束,如泼墨般散落在背后、胸前,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一袭新月白锦袍,袖摆金线勾边,素白的绸面上,绣着数枝精美苍劲的墨竹,模糊在衣摆间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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