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烛光摇摆,那张黄金面具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中,更加显得阴沉诡异了。
“你……”南风吓的浑身瑟瑟颤栗,一时候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风看着院中摆放的几只大缸,不由的头皮都有些发麻。固然她是个丫头,但是那里干过这类粗活啊?更何况,她现在有孕在身,干这类粗活,谁晓得对孩子好不好呢?
明天早晨,水月宫的竽声也没有响起,夜,沉寂的让人感到些许惊骇。偶尔,几片枯黄的落叶,会在这孤单的深宫中飞舞着,如同一只只销魂的胡蝶。
“你还真觉得你是令媛蜜斯啊?”夏惜春固然生的和夏迎春并不相像,但是她骂人绝对有着夏家的名誉传统,“蜜斯身子丫头命。别觉得你勾搭上了大王,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只要王后姐姐不在册封的圣旨上盖上凤玺,你就等着做你的贵妃梦去吧!再说了,你现在还不是贵妃呢,是宫女的话,就得做宫女应当做的事情!”
固然这床上连床被褥都没有,又冷又硬,不过她刚躺到这张冰冷的床上,却长舒了一口气,那腰也舒畅了很多。
“剩下的就剩下的呗!”南风固然介怀,但是肚子饿的咕咕乱叫,为了腹中的孩子着想,她还是决定将那碗汤喝掉,“这个野女人也变得娇贵了,这么好的汤都不喝!在桃花山时,不信她能喝到这么好的竹笋火腿汤!”
桌上,鲜明摆放着一碗汤,想必是钟无艳剩下的。那是碗竹笋火腿汤,极其平淡,看模样钟无艳只不管勉强喝了几口,连火腿都未曾吃。
瑟瑟的秋风,吹的她浑身颤抖,冻的嘴唇都有些发紫。她的衣服还是有些湿,站在这酷寒的夜里,冻的她瑟瑟颤栗。
“这里公然和缓!”南风看着那精美的屋子,心中悄悄地想,“当王后公然好,即便是不得宠,屋子里的陈列也不普通。”
南风身上的衣服有些湿,便脱了下来,坐在了那熏笼上。她细细打量着这精彩的屋子,只见安插和夏迎春的屋子很像,陈列固然没有阿谁豪侈女人的宝贵,不过却别有一翻神韵。
“谁?”夏惜春被这声音惊醒,这才走了出去,看着神采发青的南风,骂道,“出去干甚么?莫非要刺杀王后不成?”
想到这里,南风一咬牙,直接走进了一间空屋子,在那冰冷的床上躺了下来。
“这……”她有些踌躇不决地说,“我身子不大舒畅……”
凤羽宫,喧闹的有些可骇,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
只不过,她的快意算盘落了空。她躺在那冰冷的床上,不觉的,竟然昏昏沉甜睡了畴昔。一觉醒来,早已经落日西下,夜幕低垂。此时,田辟疆看望完钟无艳后,早已经分开了。
南风并没有扯谎,她的身材真的极不舒畅。这段日子以来,她胃口极差,并且又提起吊胆的,身材不免有些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