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凌厉如刀子般锋利的眼神扫过蓝梓柔,方才还嘴角含笑的大夫人,此时已换了副嘴脸:“自从前次在因果寺见了一面后,我总感觉这个舜华透着丝古怪,你要谨慎。”
即将到嘴的红豆酥因为洛城的俄然呈现而滚落到了地上,月诗儿垂眸盯着地上的糕点好久。
还是年青啊,再如何哑忍还是有崩掉的时候。大夫人摆摆手表示她坐下来讲,看着暴躁不安的蓝梓柔,大夫人却淡然一笑:“挂人头的能够是她,想到这个别例的,可不必然是她。”
“没有,忠义伯府说,柔儿前几日身子不适,”
洛城欲言又止,他紧盯着月诗儿的脸。见对方盯着本身的脸看,月诗儿抹了抹脸颊,不解的问道:“我脸上是有甚么脏东西吗?”
琉璃阁众下人双腿一软,纷繁跪地喊冤:“大夫人息怒,就算给奴婢们几个胆儿,奴婢们也不敢做这类事啊。”
听闻动静的大夫人张氏仓促赶来,看着这血淋淋的人头,张氏明显也是被吓到了,她厉声问向四周的下人:“这,这是何人做的?!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把人头挂在忠义伯府!”
人头死不瞑目标模样吓得蓝梓柔踉跄几步差点跌倒,幸亏虎魄一向搀扶着她。她将半个身子都靠在了虎魄身上,不安的抚着胸口。
正梦到跟安王拜堂呢,蓝梓柔就被尖叫声吓醒,丫环虎魄搀着睡眼惺忪的她往屋外走。一出屋就见到了挂在廊下如风铃般随风闲逛的人头!
“啊嚏!”
大夫人摒退下人,递给蓝梓柔一个眼神后,径直走进了屋子里。
“必然是阿谁贱人!娘,必然是月诗儿阿谁贱人干的!”还没等坐下,蓝梓柔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虽说将近入夏了,可在内里待久了不免还是会有些凉,主子还是回屋吧。”
收回飘远的思路,洛城暴露一副奉迎的笑容:“本王比来有些繁忙,没顾得上过来看看你。看你气色不错,许是身子好的差未几了。”
眼瞅着月诗儿快将地上的红豆酥盯出个洞来,站在门口半天也没出去的洛城难堪的清了清嗓子,试图引发对方的重视:“嗯哼!”
话还没说完,只听得月诗儿语气不明的开口:“洛哥哥不会是要让我去伯爵府为表姐看病吧?”
人头上的双目圆瞪作惊骇状,仿佛是在临死前看到了甚么极其骇人的东西。滴到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枯,一滩黑褐色打击着蓝梓柔的视觉神经。
“啊!”
见月诗儿中计了,洛城这才略显难堪的开口道:“忠义伯府刚派人来讲,柔儿她……”
将手中的书放到一旁,月诗儿坐了起来,伸手拈起一块红豆酥送到了嘴边。红豆沙的苦涩味在口腔里迸发,好吃到让她情不自禁地眯起双眼。
月诗儿瞪着无辜的双眸,问出了最天真的话:“肯定是洛哥哥的?”
正享用着美食带来的欢愉,身着藏青色圆领广袖长袍洛城这时呈现在了诗韵坞。
被母亲的眼神吓到的蓝梓柔不由打了个冷颤,忙灵巧点头应道:“女儿记着了。”
“洛哥哥是有甚么烦苦衷吗?可否说给诗儿听听,或许我能帮上忙。”
经大夫人提示,蓝梓柔想起了月诗儿新收的阿谁丫环:“娘是说阿谁舜华?”
只见月诗儿酒涡含笑,风雅的接管了统统:“好啊。”接下来的话却给洛城泼了盆冷水:“但是皇上不答应你另娶其别人啊。”
月诗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这才昂首正眼看向对方,看清来人后,几步跑到洛城面前:“洛哥哥?!你们这群狗主子,王爷来了都不通传一声,害得王爷在门口吹冷风!”
本觉得向来爱妒忌的月诗儿会激烈回绝,已经想好下一步该如何劝她的洛城,却听到了令他震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