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让和王儒信面面相觑,一样感觉匪夷所思。李风云要么别有用心,要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以他目前的处境,理所当然是藏匿得越深越好,哪料他却反其道而行之,唯恐人家不晓得他躲在甚么处所似的,竟然要举旗造反,要“一鸣惊人”。
“俺熟谙韩明府甚久,此人豪放风雅,乐善好施,很有贤名……”
=
徐世勣做了个手势,表示两人稍安勿躁,先停歇肝火,沉着下来,然后便把昨夜李风云所说之话详细告之。
“这不是一个死局。”李风云笑道,“崔氏正向宋城而来,而破开死局者,唯有崔氏。”
徐世勣有些心烦意燥了,也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我们也在求生,也在为了活下去而殚精竭虑,你如有甚么手腕就拿出来,即便无所不消其极也行啊。”
接着翟让也反问了李风云一句,“你为何一向思疑某为韩相国所害?”
翟让和他的权势恰好处在这个喇叭口地区。如果把翟让比方为一只胡蝶,那么他的垮塌就如胡蝶扇动了翅膀,然后胡蝶效应会敏捷呈现,一场政治风暴很快便将囊括全部“喇叭口”地区,并且影响到全部河南乃至全部山东的局势。
=
“倘使确是韩相国谗谄法司呢?”李风云诘问道。
李风云慎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以果断的口气反复了一遍,“某去造反。”
翟让还是点头,“韩相国的目标不过是想借助造反一事来吸引官府和鹰扬府的重视力,以便利他劫夺重兵,并在劫夺以后嫁祸别人。就此事来讲,谁造反都一样,某造反也能够,单雄信也能够,在梁郡随便找一个盗贼造反亦能够,以是韩相国不成能纯真为了此事而谗谄某,因为某晓得他筹算劫夺重兵,一旦某在被捕后泄漏了此事,他就费事了,不要说劫夺重兵了,连身家性命都一定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