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宝闻心领神会,“大将军要全歼敌军?”
盖宝闻暗自苦叹,一言不发。非论是中土军队攻打鸭绿水防地,还是平壤发作兵变,正在疆场厮杀的高句丽将士都是腹背受敌,而情势一旦恶化到这类境地,就算乙支文德不吝代价把大定河北岸敌军击败了,也难以力挽狂澜了。
“敌军长途跋涉而来,行险一搏,孤军深切,只能赢不能输,如果输了,因为撤退路程太远,又没有粮草兵器的弥补,难逃全军淹没之厄运。”乙支文德嘲笑道,“但既然来了,打到我家门口了,打死打伤我这么多兄弟,我岂能放过他们?再说这场战役已经进入第三年,我们国小力弱,已难觉得继,若让中土把这场战役拖到第四年,成果可想而知,以是这是个天赐良机,只要我们全歼了这支敌军,再次给中土以重创,中土就难觉得继了,我们也就能胜利结束这场战役。”
这不成能。以乙支文德对中土军队的体味,这绝无能够。兵戈打的就是赋税,特别远征,要有源源不竭的粮草辎重的支撑,不然必败无疑。主力雄师取间道奔袭平壤,起首不能处理的就是粮草,以是只能由偏师行险一搏,但即便是六万雄师,那也不能算是偏师了,而更首要的是,六万雄师的粮草兵器若那边理?退一步说,就算这六万雄师里有三万是靺鞨人和东胡诸种控弦,只要三万中土军队,并且由靺鞨人和东胡诸种供应牛羊等食品以减缓本身的粮草不敷,但更多的疑问也就接踵而至,三万中土军队就能勒迫靺鞨人和东胡诸种深切高句丽要地作战?
“目前并无详细数量,但从战局窜改来猜测,应当在六万到九万之间。”乙支文德把本身的猜测扼要说了一下,“薛世雄是中土名将,不容小觑,而靺鞨和东胡诸种控弦又为其所用,更是如虎添翼,以是大定河一战非常首要,直接影响乃至决定了本年战役之胜负,乃至决定了我高句丽之存亡存亡,因次必须尽力以赴,不吝统统代价击败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