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分开清风观已有半月风景,进入了岭南道地界。半月旅途的磨练,给小哥增加了些许刚毅。
“小弟确是清微门下,却谈不上是弟子。只是有些启事要去清微山,却不知途径如何走,只好一起探听了过来。诸位豪杰如果能指导个一二,小弟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弯曲折曲的土路,传来一阵阵“嘚嘚嘚”的马蹄声。细心一看,来者骑着一匹黄鬃马,身穿灰蓝色陈腐道袍,头戴无顶斗笠,背后挂着一柄用麻布缠着的青钢剑,年纪估摸十三四岁,风尘仆仆,好似已赶了很多路。
陈小七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走进茶棚,选了个敞亮洁净的地点坐了下去。
“客长,您的碧螺春”小二哥将桌子擦了擦,把茶水放到了陈小七的面前。
“好嘞”
“呵呵,小友客气了。大师都是江湖中人,哪来那么多冬烘虚礼?”说着便走了过来,将朴刀丢在了桌子上,坐在了陈小七劈面,顺手拿起空茶碗,倒了碗碧螺春,呷了一口道,“清微山我倒是去过几次,那是二十年前,清微山大开庙门广收弟子,为兄也曾去试了几次。只可惜入不得大道高真的法眼,迫不得已便到这岭南道做了一番奇迹,未曾想却也搏得些许微名,江湖人称“天南四英”之一的彭大胆便是了。”说完便将茶水一饮而尽,“直娘贼!这气候却也太热了!”又倒了碗茶水,持续道:“这清微山便在岭南道以东,河东道以西,马哈布大草原以南,溧水道以北的地界,距此约莫一二千里,快的话也得一个月才气赶到。不知小弟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
“小哥,骄阳当头,何不出去吃碗凉茶再走?”路边茶棚里传出女人的声音。
话音未落,香风却已袭来。只见穿戴紫青色罗裙的老板娘走了过来。
“老板娘,结账”见不到彭大胆返来,陈小七便欲起家拜别。结了账,拾掇了些干粮,骑上大黄马,望着铜鼓岭方向,绝尘而去。
“哼,那妖女不落在咱的手里便罢,如果哥几个拔了头筹,擒住了那妖女,定叫她尝尝咱“天南四英”的手腕!到时候,也就是咱“天南四英”立名立万的大好机会!”
“离情宫的妖女却又在反叛,打杀了大林寺的智能长老不算,还将附近的一干百姓搏斗殆尽!好不暴虐!”
“遮莫是离情宫妖女杀人放火得了火菩提一事?”
这茶棚周遭两丈三尺,内里却也坐了好几波人。此中有的带着刀剑,或神情庄严或凶神恶煞,端的是江湖中人。
“这个小弟确是不知,敢问是?”
“好嘞!您请入坐”
“着啊!你可晓得这妖女在哪获得的火菩提?”彭大胆探过身子悄声说道。
“哎哟!贼他娘的,喝茶水倒也喝饱了,尿却来了!小兄弟慢坐,待为兄撒泡尿去”
拿起新的茶壶,陈小七给彭大胆倒了一碗。
“小二哥,此地离清微剑派的清微山另有多远?”陈小七微微舔了下茶水问道。
“怕他甚么古怪,如果惹上了你家陈小爷,定叫那甚么妖妖怪怪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贤弟可晓得这岭南道江湖上比来传的沸沸扬扬的大事件儿?”
“哦?”
闻得从西边传来的窃窃话语,陈小七不由皱了皱眉头。这大隆王朝虽说是鼎盛期间,可各方权势层出不穷,冲突争论不竭,江湖狼籍更是此起彼伏,就连世外门派也免不得卷入浩浩汤汤的大水当中,真是“兴也,百姓苦;亡也,百姓苦”。
“小哥莫非是清微剑派中人?”阿谁自称是“天南四英”之一的带刀疤男人说道。
听得清微剑派的名号,四下里一下子静了很多。